做完了这些,他又整理了今日给孩子断骨再接的全过程,每一次手术后,稍微复杂点的,他都会做笔记。
半下午,常家的小管事常小三过来了。
平安一觉刚醒:“可有何事?”
“大少爷,夫人问您晚上可有功夫回家吃饭,夫人记得您今日放假呢。”
平安笑道:“你回去替我跟母亲说一声,今日刚给一孩子做了手术,随时可能去给孩子出诊,我这也是刚回家不久。”
“知道了,大少爷,后日是休沐,老爷说搬新宅,让您一定要回去,还得早一点,张家的人也会过来的。”
“知道了,大武,你送小三子出去。”
“是,少爷。”大武送了小三子出门,顺手塞了一个红包给他,小三子自是欢喜。
大武送走小三子,过来报:“少爷,您刚才睡着了,我就没有叫您,那个汪公子让小厮送了请帖,说明晚请你去得月楼吃饭,他小舅也去。”
“知道了。”平安想起他舅好像是张家舅舅的顶头上司,如果没特别事,那就去吧。
来到京城一个月整,他在亲爹家只住过一晚上,中间去吃过一顿饭,这样的距离他觉得刚刚好,不远不近。
他对曦儿是百般宠爱,给小姑娘存了三年钱,六百两,如果存到她十六岁,也能存下三千二百两,到时候再给她买些什么,嫁妆就很能看了。
这个二妹锦儿,对他话不多,逗她就说几句,不逗就离的远远的,这也难怪,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想到曦儿,他干脆铺开纸写起家书,有母亲的地方就是家,京城十月份就开始冷,这封信后,年底不一定再能送信到他们手上。
平安写好信,从自己的银箱里抽出七百二十两,又另外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揣进荷包,搬家摆宴还是他出吧,亲爹那些银子养家也不容易。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小金库只剩下一万一千多一点了。
今天师傅给买了一大筐吃食,他挑挑拣拣一大包,这个也带上,再带上些上次街上买的珠花,给娘亲的金簪,继父的小弩,叔爷爷的烟斗、烟叶。
一通忙碌,抬头看窗外,天色已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