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最终被鉴定为猝死，胡文才凭借鬼士的超自然力量，轻而易举地洗脱了罪名。

葬礼上，除了胡文才和胡雨涵再无他人。两人都是孤儿出身，怎么会有其他家人？

胡雨涵跪在灵堂前哭成了泪人。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死于胡文才之手，她也永远不会知道。

胡文才靠着门框，抽出一根华子，用打火机点燃后吸了起来。

他憔悴了许多，眼球布满了血丝，头发和胡子疏于打理，显得乱蓬蓬的。

妻子的死去成了他心中难以抹去的痛。

“我没有错……”

胡文才坚信，自己不暴露是为了教会，是正确的抉择。

可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儿，他心头微动。

“我……做错了吗？”

他的思绪回到刚刚接下成为暗子的任务的时候。

“文才，你这样的人是做不了这个任务的……”

子鼠的话语回荡在他耳边，以前他不懂子鼠为什么说这句话，现在他懂了。

因为他还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所以他很难做好这个任务。

如果他当初没有和阿秀产生感情，就不会结婚生子，那么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所以，是我错了？”

胡文才深吸了一口气。

“我错了，但是教会没有错……”

……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已经付出得足够多了……”

胡文才一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死寂的双眸再次涌现出战意。

“非要找死吗？”

苏启嘴角一抽。

“啊！”

黑烟自他的七窍之中喷涌而出，他的双目化为暗紫色，陌刀上更是被黑雾覆盖。

就算是苏启，此刻也不禁打起了精神。

胡文才身上的那些黑色雾气，就是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