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之所以这样做,是在告诉许英纵,我为什么能到丁级九阶?
为什么能拉开宋解雨和魏琛好几阶的差距?
以您这种铁血的治学风格,不明白吗?
是,此行危险,有面对咎王的可能,当然危险。
我萧炀不也面对了?我甚至两年前还面对了咎祖。
没有癸卯事变,没有灵魂濒临破碎的磨难,哪里来的蜕变和飞跃?
以宋解雨和魏琛这二人不弱于萧炀的天赋,危险恰恰意味着机遇。
哪怕就是见一见甲级之间的战斗,都能开阔视野,益处良多。
一个新兵蛋子,怎么才能最快地成长?
不是在训练营里埋头苦练,宋解雨和魏琛早已练够了,五年级生,都快毕业了。
而是应该去真刀真枪,鲜血淋漓的战场!
许英纵再次审视起面前这位年轻人。
“方才看你出手,连功法都变了,短短两年时间,就能有这种造化,实属不易,但这是因为有不夜侯的传承,而不夜侯的传承,只有一份。”
萧炀回首想了想这两年。
其实也没啥,说起来很简单。
发呆了一年,睡了一年。
可这其中的心酸,流过的泪和汗,付出的心血,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清?
在黄粱水果店,晚上他看星星,白天除了在干活,就是在干活。
第一个干活,是帮水果店干杂活。
第二个干活,是跟着覃爷爷学功法,跟着田姨学技法,跟着庄叔学术法。
他们三人虽已归源,但经验和思想上的造诣仍在。
不然萧炀怎么会在短短一年内那么顺利地融合记忆、功法、术法和技法?
若真是两年一次手没出过,一次元力没摸过,早就生疏了。
好在,再难的路,都走过来了。
萧炀释然一笑,宛如春日暖阳融化了冬雪,透露出一种经历风雨后的轻松与解脱。
“熬出头才是造化,熬不出头就是个笑话。
“是,不可否认,我能从癸卯事变的沉痛打击中走出来,不夜侯传承起了很大作用,可没有这个传承,就不行吗?
“功法的升华,不仅我做到了,我们学院的柳伯清柳学长,他也做到了。”
许英纵心头剧震,他太清楚这其中的艰难。
柳伯清可是断臂啊!断了拿剑的那条手臂!
这样也能重新振作起来?
萧炀缓缓点了点头,轻笑开口。
“历尽天华成此景,人间万事出艰辛,许院长,您还有什么顾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