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当这些辆马车来到玄武门口时自在堂的人立刻便警惕起来。
但是人群中的郭离却是排众而出走到了马车边上。
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他便立刻让人给这些马车让出一个通道来。
而这些马车便慢悠悠地驶入了翁城之中。
但是黄不疑却并没有打开城门放这些马车出城,而马车上的人也没有露面。
这些马车只是静静的停留在翁城之中,马车里也没有丝毫的声息像是一辆辆空车一般。
“二当家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们还没收过路费呢,为何就这么放他们进去了?”
一个长着龅牙的自在堂帮众问道。
只不过迎接他的是郭离那杀人一般的目光。
这人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就在这些马车刚去翁城没多久的时候李毅一行人也已经踩着屋顶一路直奔玄武门而去。
而在下面的巷子中还有不少叛军士兵在尾随着。
这些人并不主动进攻,他们只是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粘在李毅他们的身后。
而一到李毅他们偏移方向他们便会立刻使用弓箭矛枪之类的远程武器进行警告射击。
李毅等人在试探了几次之后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准备将自己这些人往北面赶。
看来他们这些人是担心自己回头将他们给暴露了。
不过虽然自己被人像是赶鸭子一般追赶让自己感到非常的不爽。
但是他们原本的目标就是玄武门,这些叛军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李毅他们这些人来到玄武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碰巧发现了一些人正在悄悄地往城墙上爬。
这些人个个都身手敏捷像是灵活的豹子一般。
而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城墙上的那些自在堂帮众。
随着这些人快速地上到城墙上,那些自在堂的帮众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些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待得这些人将城墙上自在堂的帮众们干掉之后他们才向城下挥了挥手,然后城墙下面另外一批人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闲庭信步地朝城头走去。
而城墙上发生的一切翁城中的那些自在堂帮众们却是没有发现丝毫的端倪。
待到城墙下的那一批人走上城墙时屋顶上的敬子正却是吃惊地看着城头。
“上阳先生您看看城头上的那一个是不是君恒先生?”
上阳先生顺着敬子正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城墙上看到了姚君恒的身影。
“这君恒先生为何会在此时登上城墙?”
上阳先生很是不解。
要知道此时寿州城正是叛军和淮南军打得热火朝天的时间。
现在这个时候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登上城墙的大概率就是叛军之人。
“难道君恒先生是叛军的一员?”
虽然这个猜想看起来有些荒谬,但是现实的情况又在印证着他的这个猜想。
“不可能!君恒此人刚毅正直乃是当世名儒万不可能做这等谋逆背主之事!”
上阳先生却是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先生熟读圣人之言认为这天下间人人都是克己复礼的谦谦君子,却是忘了这天下间大部分人都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蝇营狗苟努力争命,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李毅却是摇着头苦笑道。
他自从下山以来见过了多少尔虞我诈又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
不说别人的单看彭州军被陷害一事,在其背后的主导的兵部官员们他们可都是那些历经过十年寒窗苦读的圣人门徒。
他们每个人写起诗书来都能妙笔生花,更是能够将人世间的道理讲得深入浅出。
可是当他们在为自己的利益陷害彭州军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以这……”
一时之间上阳先生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此时不由想起了当年他站在师父门外哭求师父阻止儒家高层的那一幕。
想起了当年自己的那种绝望和愤懑之情。
同时他也想起了当年自己将两个最得意的徒儿赶出师门与他们断绝师徒关系的那一刻。
他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并非是因为对徒儿的失望而心碎,他只不过是对于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而心碎。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慢慢淡忘了这一切。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弊绝风清的时候,仿佛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又变成了圣人口中的谦谦君子。
而这一刻他看着城头上的姚君恒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世道从未变过,只不过这些年间自己一直在刻意麻痹自己。
以至于现在连自己都相信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好人。
就在此时姚君恒边上的几人却是吸引了李毅的注意。
他观察发现这些人的站位明显有着等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