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地上的“粽子”像个虫子一样剧烈地扭动。
李稷不动声色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在这之前,你是不是要先解释一下这个东西?”
“哦?你说他啊?”
淳于夜漫不经心往地上踹了一脚,“我和他要做的事做完了。接下来要见你,怕这家伙吵闹,就处理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李稷端起桌上的茶盏。
“你觉得呢?”淳于夜笑道。
李稷懒得和这家伙玩猜心思的把戏,“你要真什么都知道,此时在这等我的就不是你,而是你师父了吧?”
淳于夜笑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确不知道李稷的去向。今日是靠推测觉得李稷可能会来,才早早在此准备。
“你一路追在我后面,进了贵阳城后却销声匿迹,”淳于夜淡淡道,“你还能藏在哪?肯定是宫里。”
寻常人只会觉得宫中危险,但李稷不一样,他会一头扎进最危险的地方,甚至藏身在离嬴晗日极近的地方。
对淳于夜而言想要推测李稷的行动很容易。
他只要把自己想成李稷,就能知道李稷下一步会怎么做。
在同样的境遇下,李稷会和他采取同样的行动。
淳于夜就有这样的自信。
“你在宫里也藏身有一段时间了,我猜你也差不多该发现这个秘密了,”淳于夜踹了一脚地上的孙公公,“如果你发现了这家伙今日出宫,你一定会跟出来。”
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一切都建立在李稷有本事发现秘密的前提下。
而一切真的都如同他推测那样发生了,李稷就像是准备好赴约一般,准时来到了他安排好的宴席。
“真有趣,”淳于夜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眯眼一笑,“你不觉得这样坐着,我们俩就像在照镜子一般么?”
他们就像是一体两面的同个整体。
“我不觉得,”李稷饮一口茶,“我们不一样。”
淳于夜挑眉,望向李稷手中的茶杯,“不怕我下毒吗?”
李稷看他一眼,沉默不语。
他不觉得自己和淳于夜是同种人。但正如淳于夜所说,他们都能够轻易地猜到对方所想,就像此时他知道淳于夜没必要也不会在茶里下毒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