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在门外求见,还是来报答自己的,贾瑾一时有些疑惑,也不知是谁。
“请人进客厅来说话。”
吩咐一句后,又让晴雯给自己换了套外衣。
来到客厅后,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客座上,又下人给这人介绍贾瑾:
“这位就是咱们的瑾三爷。”
那中年男人扫视了贾瑾一眼后,竟立马跪地了:
“小人樊鸣参见三爷,多谢三爷搭救内子和犬子,无以为报。”
听了这话,贾瑾才知道,他就是那对可怜母子的丈夫以及父亲,当即摆手:
“壮士快快请起,无需如此大礼,我也没做什么。”
说话间,也打量了樊鸣一番,见他三十好几的年纪,粗犷容貌,大手大脚,孔武有力,像是一个练武的武夫。
樊鸣却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来,双手递给贾瑾:
“小人因在外头做生意,本该赶得回来,将借的银子还上,岂料路上发生了点意外,迟了有七八天。”
“待我回家,才知道,债主已经追到了家里来,内子和犬子差点遭殃,幸得遇到公子,不仅给她们医治,还暂缓还债,小人一家无不感激。”
“这点银子,就当小人一家回报给您的,只望您别嫌弃。”
贾瑾见他双手有茧,手也很粗糙,一看就是干粗活的人,这银子定是挣得不容易,当即亲自搀扶他起来,又说道:
“樊壮士,我真没做什么,况且,追债的就是我们府上的下人,虽然说是要还债,可他们做法实在太过了,说起来,该是我们给你们一家赔礼。”
说到这里,贾瑾面露惭愧作揖。
他是没想到,樊鸣回来后,不仅没有因此怀恨上贾家,反而自责自己没能早些回来,只觉得这一家人也太过于淳朴仁厚了。
见贾瑾要给自己作揖,樊鸣忙再次跪下:
“三爷可千万别这么说,虽说贵府利钱贵了点,但至少让我借到了钱,才能继续养家糊口,不然,我们一家恐怕早去讨饭吃了。”
“您若是不收下这点银子,我们一家都无法安心。”
听了这话,贾瑾有些为难,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好意思去收樊鸣的钱,况且,樊鸣一家看着就不富裕。
迟疑好一会,贾瑾摆手:
“樊壮士,不管如何,你先起来,咱们坐下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