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自己的视力越来越模糊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去找医生配了一副镜片。

现在已经戴了好几个月了。

查尔斯·道格一边翻书一边说道:“写是一定要写的,但不要写上名字,这样知道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说到这里,查尔斯·道格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头微微夏清,眼睛从镜片上方看向了张训,满含深意的说道:“亲爱的张,你要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我知道许多华国学生都去了苏联留学。但如果你没有来到英国,不说其他的,这本书是肯定不会发表出去的。”

“就跟那本《我们》一样。”

张训自然也清楚这件事,但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态度。

在自己的老师和那些英国朋友面前,张训并不会表明自己的政治态度。

这太危险了。

他不希望自己回国后做出的某些事可能会连累到远在异国的亲友师朋们。

“也许吧,先生。”

“我其实更希望您能为我写一段寄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查尔斯·道格将书合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哦,上帝啊!”

“只要是你的请求,我当然是任何时刻都有时间的。”

“也许你愿意多等我几天,毕竟我还从没给这类的书籍写寄语呢,可要好好想一想了。”

张训闻言高兴道:“我当然愿意了,先生。不论多久我都可以等的,哪怕是一年都可以的。我只是担心这件事会耽误您的时间。”

这有什么可耽误的。

查尔斯·道格想到,他巴不得张训每本书都找自己写寄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