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别想你那个死鬼爸爸了！听见没有！妈妈已经给你请了律师！一定能给你减轻罪责，我无论如何不相信那是你干的，”

“那就是我干的，”她收起冰冷湿润的目光，慢无表情的扫了她妈妈一眼，“我不需要辩护，我现在就想在里面呆着，不想出来了，你回去吧，”

凤姐的眼神彻底暗淡下去，“黛玉，你真是太不让妈妈省心了！妈的心都快碎了，”她却只是冷冷的扫了她妈妈一眼，起身离开了，……

回到冷冰冰的牢房里，望着窗外，模糊不清的夜空，她索性躺了下去，脑子里第一次闪回出那个叫雪莉外号死人婆的女孩子从她身上翻下去时的情景，鲜血从她的耳朵后面流了出来，那一下可能是她记事以来出手偏重的一次，可为什么就会出了那样一个结果呢？……

和她妈妈见面2天以后，律师就来了，她直言不讳的告诉律师当时的情景，并说了不需要律师辩护的想法，女律师却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拎包就走，她只好把头侧向墙壁，等女律师干练的陈词完毕，说了一些对她十分有利，一定要维护自己的诉讼权利之类的话。……

……

一个月之后，她站到了法庭上，检察官照本宣科宣读完起诉书的时候，她几次试图扬起头看看主审法官的样子或者看看天花板，都被后面坐着的女警一把将头按了回去，……一直到出示证据完毕，她也没有低下头，法官示意女看守放弃了对她的强制，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她妈妈给她请的律师已经换人了，辩论的时候，那个中年律师没说几句话，草草了事，法官要她最后陈述的时候，她站起身来给那个律师鞠了个躬，又给检察官鞠了个躬，最后给法官鞠了个躬，她弯着腰低着头站在那里吐出几个字，“谢谢你们的审判，那个人的确是我杀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认罪伏法，”“哇！”的一声，……身后的旁听席上马上传来抑制不住的哭声，那是凤姐的声音，如此震颤，她却猛的回过头，向着哭声大吼一声，“闭嘴！滚出去！”

“请被告人注意法庭秩序！”“现在把被告人带出法庭，休庭！”……

半个月后，……

她被宣布犯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但是她的行为同时被认定为有正当防卫的成分，属于是防卫过当，被判有期徒刑1年半，在少管所执行刑期，宣判之后，她如释重负，对着她的妈妈凤姐冷冷的笑了，她什么也没说就被带走了，送少管所执行去了。……凤姐望着黛玉的背影，哭得整个法院大楼都沉浸在她的震颤声中，格外悲壮。……

……

清晨，离开看守所，她被带上警车，拐出来，一路向西缓弛而去。凤姐站在街角迎到女儿的囚车，紧闭双目，双手合十，循环默念她昨天想好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