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忙不迭推开他从榻上连滚带爬地下来,套上衣服,蒙着面,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头跑。
打开门时,那小厮已不在外头。陆承劭没有拦她,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很快便跑出了院子。
终于跑到房里时,盛柠瘫坐在地上,不断擦拭泪水,努力平复心绪。
显然,陆承劭已经把她当成了妓子,才会那般羞辱她。
她以前也碰到过百般纠缠的男人,可她听说絮楼的老板来头不小,没人敢轻易惹他们。
如今待在陆府,她却成了砧板鱼肉。
盛柠心绪不宁地想着,也许是哭了一场,不多一会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华灯初上时,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碌,开始坐在院子里乘凉。
陆悦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盛柠时吓了一跳,忙把她叫醒,笑道,
“那日的饭你没吃上,我心里一直愧疚得很。快跟我来,我带你去老夫人屋子热闹一番,今日伯父生辰,大伙儿都在呢!”
初睡醒,盛柠神色恍惚。听到要去老夫人院子里,她不由抗拒,可姑母也来了,在外头等她。
盛柠踟蹰不已,又不想让姑母担心,末了还是跟着去了。
今日老夫人难得出来,盛柠只在初入府那次见过她一次,后来她身体抱恙,一直在屋里养病,就连陆承劭回来那日都没露面。
一进门,她便看到了坐在榻上的陆承劭。
陆承劭凝她一眼,眼神凌厉,在光下,更觉骇人。
盛柠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他。
于礼她该去给老夫人问安,正好借机向姑母提出回去的事,姑母定不会拦她。
如是想着,盛柠上前与老夫人问好。
“这是盛丫头吧!”老夫人年岁大了记性不比从前,认出她之后,命人将她扶起来。
“老夫人,”盛柠诺诺叫了一声,“今日盛柠前来,一是给老夫人请安,二则同老夫人告别,家中外祖父病重,盛柠想回去尽孝。”
“我已去信给你母亲,你不必心急,且先安心待着。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我也不放心,若是情况不好真要回去,我找人送你才是。”姑母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