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宫女开口之前,沈答应却抢先对身边的宫女道:“香韵,你来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香韵立刻跪倒在地,对皇上道:“奴婢那日确实来刘美人这里取香,可是取了香之后,奴婢就立刻回去了。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染指甲的花粉。”
她刚说完,那小宫女就尖着声音喝道:“你胡说!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还问过我这包东西是什么。我当时告诉你那是散沫花的发粉。”
“后来,后来你拿了香料出去之后,又突然说自己荷包丢了,让我帮你在门口找找,自己回库房找去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你那个时候在花粉里动了手脚!”
这话让沈答应立刻看向了跪在自己脚边的香韵,只见她神情慌乱,面色苍白,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不是我,就算我折回去,也不代表就是我做的!”
香韵的话根本就是变相承认她确实曾经单独在库房待过,什么不是她做的这种话,苍白又无力。
沈答应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压下心中忐忑,强打起精神,扭头对皇上道:“臣妾不明白,这宫女为何要如此咬定是臣妾的宫女所为。还请皇上一定要查明此事,还臣妾一个公道。”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暂且相信香韵,她也根本不敢想象,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会被人收买。
霍金池深深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就有太监拿来了御医院这段时间朱砂的取用记录。
“拿上来。”
此事竟然也牵扯到沈答应,让霍金池也不得不慎重,他拿过记录快速翻阅,上面条理清晰,既有取药的人也有用途,并没有一条是指向沈答应的。
看皇上神色,沈答应便知道还没人能把手伸进御医院,心中稍松,面上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向皇上,“皇上,陛下,臣妾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卷入这种事情里来!”
一直没说话的苏美人,眼见霍金池开始松动,终于忍不住道:“既然御医院没有问题,何不请内务府司的人来问问。这朱砂又不只是能入药,臣妾可记得内务府司前段日子,新制了些朱砂手串。”
霍金池闻言眸色微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对徐安道:“叫张怀德来!”
看着去叫张怀德的人出去,沈答应微微松口气,她素来不喜欢颜色太过鲜亮的东西,珊瑚珠子都不带,更不要说朱砂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在内务府领过什么朱砂手串。
而云沁却把眼神投向了苏美人,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回张怀德来得很快,捧着内务府的册子,丧眉丧眼的,脸上似乎都能滴出苦水来。
他快速翻着册子,找到有关最近的记录,然后呈给霍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