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有一计。”郭图有话说:“陈炎兵力有限,今其从南皮、平原两处出兵,集中兵力,攻打信都,则南皮、平原必兵力空虚,不如我军出兵攻打南皮和平原,行围魏救赵之计,迫使陈炎退兵。”
“今邺城仍在筹集粮草,如何攻打?”
“邺城仍出一军支援信都,但攻打南皮和平原,并非邺城出兵,陈炎从平原出兵后,平原余下兵力或许只有一两千,正是夺平原的良机,清河甘陵驻军五千,可让孟将军和陶将军出兵四千,两倍兵力攻平原,就算夺不下平原,亦可迫使陈炎退兵,以解信都之威。”
“至于南皮,可让二公子率驻河间易城兵力攻南皮,南皮兵力空虚,必不可守,二公子大军一到,必破南皮,南皮与平原,我军只要攻下一个,便是大胜。”
袁绍一听,微微心动,但很快就否决了:“我让蹋顿出兵攻涿郡,约定同时出兵,若我将河间兵力调去攻打南皮,由蹋顿单独攻打涿郡,只怕蹋顿独木难支,届时他见我失信于他,必不会再攻涿城,反而掳掠一番,再退兵而去。”
郭图看到袁绍拒绝,急得上前,接着劝道:“大将军,只要攻下南皮,占据渤海,兵临青州,对于陈炎而言,涿郡孤悬于外,已是不可保,自然也就归大将军了,根本就无须借乌桓之兵,去攻涿郡。”
“这……”袁绍想了想,仍是摇头:“不行,失信于蹋顿,只怕不妥,下次再请蹋顿相助,他必不会答应。”
许攸连忙站出来支持袁绍:“大将军此言有理,既已答应蹋顿,一起出兵攻打涿郡,怎么失信于人?否则丢尽大将军的颜面。”当初是他建议请蹋顿出兵的,此时他也自然要支持袁绍。
郭图都气死了,没事跟乌桓人讲什么诚信,真是无语。乌桓人可不会跟你袁绍讲诚信,去年蹋顿就答应九月出兵,后来又嫌天气太冷,路程太远,要推迟到今年秋。袁绍知道后,明白蹋顿是在找借口,就让人送了批粮食过去,蹋顿这才答应今年春出兵。结果到现在为止,还没收到出兵的消息。该不会是粮食拿到手,这兵就不想出了吧?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送批粮食给蹋顿,又送了一批粮食给并州高干,邺城也不至于现在都筹集不到足够的粮食。
郭图瞪了许攸一眼,又向袁绍行礼:“大将军,此乃良机,不可错过呀……至于蹋顿,此人贪婪得很,只要给足钱粮,他就愿意出兵,不必与讲诚信。”
“胡说!”袁绍支持了许攸:“子远言之有理,公则无须多言。”
田丰对引蹋顿攻涿郡一事一直都耿耿于怀,此时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大将军,蹋顿此人,见利忘义,未必会信守承诺,不能轻信,若他春季不出兵,河间驻军岂不白白浪费时机?以我看,渤海兵力空虚,正是进军时机,若进展顺利,只需一两个月,就能占据渤海。若蹋顿真的出兵了,占据渤海后,大军仍能再度北上,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