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赚到钱,但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况且只要是做买卖就有赚有赔,万一赔了怎么办?
老葛不认同叶副市长的观点,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干脆笑道:“今年是建党80周年,经济发展上虽然存在一些问题,但我相信只会越来越好。”
周慧新对经济不是很懂,连忙道:“这倒是,至少我们解决了温饱。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事实上非常不容易!”
这一点,韩渝深有感触,不禁叹道:“这些年发展的已经很不错了,我那会儿被海运局外派,在船上跟外国船长闲聊,你们知道人家是怎么说我们中国的吗?”
“怎么说的?”沈市长好奇地问。
“我那会儿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工资虽然不多感觉日子过的还可以,结果人家说我们中国属于极度贫困的国家。刚开始我不信,后来靠泊了几个发达国家的港口,才知道我们是真穷。”
韩渝顿了顿,感慨万千地说:“七月份随海军舰艇编队出访,绕地球转了一圈,感觉跟第一次出国完全不一样。”
“有对比?”
“嗯,对比很强烈。”
只有过来人,才知道能有今天实属不易。
叶副市长点点头,放下牌笑看着他问:“咸鱼,你第一次出国,有没有想过留在国外不回来?”
“没有。”
“真没有?真没想过?”
“真没有,真没想过。”韩渝回头看看学姐,嘿嘿笑道:“那会儿我跟柠柠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柠柠在家等我,我怎么可能留在国外不回来。”
韩向柠心里美滋滋的,嘻嘻笑道:“你敢不回来!”
沈凡禁不住笑道:“叶市长,我觉得咸鱼那会儿之所以没有滞留国外的想法,一是有向柠在等他,二是他那会儿小,比较单纯。”
“沈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现在出国,我一样不会考虑滞留国外,我想都不会想。”
不等沈凡开口,叶副市长就意味深长地说:“你不会这么想,不等于别人不会。你知道当年有多少人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吗?我记得有个艺术团出国演出,几十个人出去,就回来了几个。”
“还有运动员,甚至有拿过冠军运动员。”老葛轻叹道。
“甚至有高干子弟。”周慧新拍拍韩渝胳膊,笑道:“你当年完全有机会滞留国外却选择回来,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说你经受住了考验!”
“这算什么考验?”韩渝被搞得啼笑皆非,想想又捧着茶杯说:“而且,当年外派时我不只是一个普通船员。出发前海运公安局领导找我谈过心,出去多少人就要回来多少人,我相当于翻译兼领队。”
咸鱼第一次出国洋时周慧新还没去陵海工作,叶副市长也不是陵海的一把手,那会儿甚至都不认识沈凡。
老葛意识到他们对咸鱼没想象中那么了解,不禁笑道:“叶市长,周政委,咸鱼当年做过近海客轮的乘警,跑过南洋航线。东海开广洲的客轮一进入台湾海峡,他就要全副武装守在驾驶室,防止有不法分子劫船叛逃。”
叶副市长真不知道这些,惊问道:“是吗?”
“嗯。”韩渝点点头,微笑着确认道:“我在近海客轮上干过,也在近海货轮上干过。内贸船跟客轮不一样,船上没乘警,只有政委。有些船连政委都没有,我在船上就相当于政委。”
“这么说你是个老政保!”
“主要是那会儿比现在乱,既要防止有人劫船叛逃,也要防范偷渡,还要防范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走私。”
正聊着,手机突然响了。
韩渝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刑侦支队长蒋有为打来的,连忙摁下通话键接听。
“韩局,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