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市长点点头,附和道:“现在投资虽然大点,但有利于港区乃至全陵海的招商,再说买下来也是我们陵海的固定资产。”
“好的,我明天就安排人去东海找地方。”
“再就是产业规划,都说靠水吃水,我们现在不但要靠水吃水,也要靠港吃港。”
叶书记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韩渝,问道:“韩渝同志,内河水运和海运的情况,全陵海没有人比你更熟悉。我和钱市长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认为我们有什么优势,结合我们的实际,能招什么样的商?”
居然有我的事,我是公安啊。
韩渝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钱市长意识到小伙子有点紧张,笑道:“小韩,我春节前出席过教育系统和劳动系统的座谈会,陵海职中的校长说他们以前办过海员培训班,还请你去讲过课,你说说我们能不能在航运上做点文章。”
对待年轻的同志不能像对待老同志那么严厉,叶书记也露出了笑容,微笑着鼓励韩渝大胆发言。
韩渝缓过神,问道:“钱市长,你是说成立海运企业?”
“我们陵海有航运公司,你就是航运公司的子弟,你说我们能不能在陵海航运公司的基础上做大做强?”
“叶书记,钱市长,各位领导,这几年的船是越造越多,越造越大,长江水运竞争激烈,海运的竞争一样激烈,想让陵海航运公司转型从事海运很难。”
“难在哪里?”
“首先在资金实力上,建造一条万吨的海轮对我们陵海都很困难,可从事近海运输的万吨以下的散货船太多了。我们陵海航运公司的管理又跟不上,在海运上甚至都没经验,怎么跟人家竞争。”
生怕市领导不相信,韩渝举起例子:“我在东海海运局学习了四年多,东海海运局是真正的大型海运企业,就是因为管理跟不上,在客运业务上是一年不如一年,近海运输也不怎么赚钱,全靠租的那十几条远洋集装箱货轮维持。”
“我们能不能以陵海港为母港,搞远洋货运?”
“隔行如隔山,我觉得我们自己搞很难。”
钱市长追问道:“有没有相对容易一些的?”
见小伙子若有所思,叶书记干脆很直白地笑道:“只要能赚到钱,只要能创汇,做什么都行。你结合我们的实际,想想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
“刚才提到海员培训,我们或许可以试试以陵海职中为基础,依托滨江港监局,联合滨江航运学院,把海员培训真正搞起来。到时候就能自己投资成立或引进几家船务公司,专门搞海员外派。”
“能创汇吗?”
“当然能,海员在外轮上服务拿的都是美元。普通的机工水手,一年也能拿一两万美元。我们要是能把海员外派搞起来,一年外派五百个海员,就能创汇五六百万美元。”
“沉凡市长,这是一个思路,我们港区本来就需要人才,接下来要请滨江航运学院帮我们委培一些港机和港口运营方面的学生,完全可以跟滨江航运学院再谈谈,能不能请滨江航运学院在我们陵海开设个海员培训班,这也是一种产学研。”
“叶书记,这个工作交给咸鱼就行了。”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滨江航运学院是韩渝同志的母校。”
“不只是咸鱼和韩向柠同志的母校,航运学院的邵院长也是咸鱼和韩向柠同志结婚时的证婚人。”
“太好了,韩渝同志,这个工作你负责。”叶书记哈哈一笑,示意韩渝继续。
这搞得越来越不像公安干警了。
韩渝觉得有些荒唐,但想到三位市领导都是外地人,对陵海的经济发展都如此迫切,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陵海人必须为家乡建设做贡献,连忙道:“刚开工的陵海造船厂技术实力有限,就算建成之后也只能建造江船,但我们完全可以考虑支持他们开展海轮维修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