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田家给女儿选了个好夫君,那人刚中了个解元。”隔了半晌又道; “不怕梓童笑话,朕竟然嫉妒他。”
嫉妒啊?这是往心里去了吗?
“西北可有咱家认识的?”皇后轻声 问道。
文娟摇头,“娘娘不要心急,几个亲戚家公子年纪还轻,许是还没下场呢。”
还轻吗?这话是没人信的,人家十六都能考第一了。
皇后喟叹,自家世代都是武将,让他们科举也是难为他们了。可是皇儿身边怎么能没有文官的支撑呢?
太傅是皇帝的人,这就意味着但凡是陛下的儿子他都会支持,且他也不年轻了。
田家,这田家啊!且还得再看啊。
田世舒高兴了就要花钱。先去银楼选了一个玉带奖励某人,又沿途买了糖炒栗子、松子、糖糕,还买了 一双虎头鞋。
臭弟弟会走了呢。
出门时是羽扇纶巾的小书生,回来时是大包小提的跑腿小厮。
大直街与果子巷交汇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田世舒没有多看,一路哼着歌拐进了巷子。
“主子 ,郡主进去了。”喜乐把刚刚拉低的帽子往上抬了抬,回头向里边报告。
“嗯,继续走吧。”里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就这警惕性也敢一个人出门!
皇帝也是看到报刊后才想起之前听人说什么卖报歌的事。今日户部侍郎进宫报告各地税收的情况,提到国子监传出一首好词曲。他便觉得去国子监走走也不错,许久不曾去过了。
刚刚碰到一个报童,叫过来细问,竟然是慈幼院的孤儿,听他唱了那卖报歌,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倒也勉强算有几分童趣。
然后就见那人不伦不类的,远远地过来了。
为何他偏在此处停留,远些不就见不到了?
他打发了人,告诉手下不要被认出来,还多此一举的放下车帘。
她许是都没往这边瞧吧。
国子监里田立人正在检查学生写的策论,用的都是各地秋闱考试的题目。
就听外边跑动的声音,想到不论何时这些人最是四平八稳,今日是怎么了?他放下笔,起身打算出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