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卿珩也不躲,直直地对上了她漆黑的目光。
“你故意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雪卿珩没有半点被戳穿的尴尬,反而异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纳兰镜闻能猜出来。
不过他却没有承认,只是道:“听说您要去徐州赈灾,不出意外明天便会启程,所以我只能这个时辰来找您,还望大人恕罪。”
冠冕堂皇。
对于他知道这些,纳兰镜闻并未感到意外,以雪卿珩的势力,他若是不知道,那才叫奇怪。
纳兰镜闻不置可否,“你不该在他面前说那些话。”
闻言,雪卿珩淡漠的眸中闪过一缕暗色,他道:“为何?难不成大人当真对他动了心思?”
“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纳兰镜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淡淡地弧度,像是在嘲讽。
“本王说他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雪卿珩又何尝不是?”
“你又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本王的?”
“本王的夫郎?又或是本王的护法?”
“且不说你什么身份都不是,就算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纳兰镜闻声音淡淡的,却威严尽显,让雪卿珩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他垂眸不再敢同她对视,弯下挺直的脊背,收敛心神。
“是属下逾越,请大人责罚。”
纳兰镜闻说的没错,就算是她的夫,也没有资格过问这些,男子以妻为天,妻主说什么便是什么,何时有他们说话的份?
更何况……
他还不是她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