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何年颔首,“你去吧,帮我和霁予问好。”
方才不论高山怎么挣都挣脱不开,这回倒好,撒手撒得比谁都快,跑得更是,一双腿恨不能捣腾出残影来。
高山退无可退,直接大喊一句:“借个卫生间!”
跑了。
季何年:……
“可……卫生间不在这边。”
然而这句话,高大老板听不见。
迟绪短暂性地把高山拉进黑名单,被使唤了一路的心情大好,要不说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呢,建立得也实在太好了些。
“高老板……在何年那?”林霁予还有些转不过弯,“何年她……”
“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季医生啊?”迟绪背着手,探寻的眸光在林霁予那张霜花一般的脸上扫了又扫,“一口一个何年,叫得好亲热。”
林霁予:……
“我没有,我和何……和她是一起长大的。”
“对啊,青梅青梅,好磕,唔……”迟绪故作一副思索模样,“还是双向暗恋不自知的小甜饼,现在她的老情人找上门,鲫鱼宝宝心酸憋闷为她发狂,最后终于明悟本……”
话都没说完,林霁予已经用手捂上了迟绪的嘴,“绪绪,我们没什么的。”
迟绪双手抓着林霁予的手,迫得她挪开手掌,“鲫鱼宝宝好没有幽默细胞。”
这个话怎么能认真呢。
林霁予收回手,藏在身后,在迟绪看不见的角落,握了握拳,好似这样,就能把掌心残留的热意握在手心。
“晚上出去吃吧?”林霁予做饭不好吃,迟绪也不想动手,也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懊恼提前把高山给送走了,失策之举,怎么着也得使唤她做完饭再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