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在迟绪似笑非笑的讥讽表情里,林霁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年没有深想的事,今夜却什么都通了。
“我们俩就不是一个尺码的。”迟绪倒是平静,唯独想不通,“两千买条裙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怎么会和你说谎?”
林霁予又开始不吱声,好似临时掉线神游四方,看她那没出息的逃避样,迟绪了然:“又问你要了一遍钱是吧?”
林霁予:……
她顶着尴尬和心虚,艰难点了头,“我母亲留了一些资产给我,定期会有钱,她知道。”
有点像教育基金,在林霁予成年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一笔钱到她的账户里,但这笔钱具体是多少,罗一冰不清楚。
迟绪:……
“我开始想说你挺惨,后来想想你应该也挺乐意,果然,一个人惨必有其原因,就是太笨,也挺毒的。”
林霁予:……
“绪绪,你可以……”委婉一点吗?
迟绪面无表情地打断:“不可以,要不然我长嘴做什么,都跟你似的,半天挤不动一句完整的话吗?”
再度挨怼的林霁予:……
“所以问你要了多少钱?”迟绪还怪好奇的。
“服装、化妆品陆陆续续大概四五千?”时间过去的有些久远,林霁予也记不太清了,“我翻翻账单,应该还有记录。”
迟绪生无可恋地摆摆手,“那她还你钱了吗,或者……送你什么礼物了吗?”
“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加了两个蛋,祝我生日快乐,这样算吗?”这件事林霁予倒是记得清楚,自打她母亲过世后,没人再为她过过生日,“她煮的面条不太好吃,但心意我记住了。”
那时候的罗一冰同她说:“阿予,对不起,我的生活费不多,只能借一个地方给你下面,不过你放心,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记得,陪你一起过。”
“所以你的生日是,”迟绪歪了下头,“几号?”总感觉林霁予这样的是什么摩羯座的,“十二月底的?”
林霁予摇头,“八号,十月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