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脏话差点从嘴里冒出来。
迟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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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草长莺飞,天气总算有些回暖。
老房子要拆迁的消息兜兜转转,还是不少人知道了,原本想卖房的信息纷纷从中介的黑板栏上被擦除。
迟绪毫不意外收到了简卿柔的信息:[老房子要拆迁了吗?]
[c:不知道,说是这么说,没明确的消息。]
简卿柔的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
迟绪把屏幕锁了开始去木工房给林霁予做家具。
这张设计图在她这压了有一个多月,离七月越近,她就越没心情干活,也就是林霁予不急,见了面问都不问一句,一日有一日地拖延下来,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简卿柔:阿软,这套房子可以过户给冰冰吗?]
迟绪心不在焉,角磨机的锯片带着刺耳的声音瞬间从她掌心划过,掌心登时被划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傻了,我怎么会用角磨机来锯木头,好险。”迟绪甩了甩手上的血,然而甩了一次,鲜血跟决堤似的往外涌。
她在木工房翻找着什么可以压住伤口的东西,简卿柔的电话却响个不停。
[简卿柔: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回我消息?]
[简卿柔:语音]
电话再度响起。
迟绪导了最近的医院,戴上耳机在车上接通了电话,还没开口,简卿柔就已经劈头盖脸冒了一堆话,“有事情找你的时候永远找不到,我哪天死了都看不见你最后一眼。”
迟绪却还有心情笑,“这话说的,你放心,真到了那个时候,还是只有我给你摔盆端盒。”
简卿柔:……
“我微信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
迟绪单手打着方向盘:“不是你说的吗,我有事啊,你有事的时候拿着手机什么都不做专门盯着消息?你是不是以为我是电商客服,不秒回就扣工资?”
简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