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绪。”林霁予蓦地转身,“她又为难你了吗?”
所以突如其来的欺负又来了。
“是啊,因为她怀孕了,我妈提醒我记得给侄女准备礼物咯。”迟绪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
说完,又没忍住开始阴阳怪气,“说好了七块钱打一个洞,有人宁可高价去外面请师傅也不请我,这年头想从邻居手里赚点钱真难,就这样我还要给邻居干女儿花钱,真是世风日下,好人难过。”
林霁予:……
“我没花钱。”话音一顿,她还是澄清,“是你先不理我的。”
明明好几次,她在小区里见到迟绪,隔老远就挥手了,人家跟没看见似的,转了个方向走得飞快。
久而久之,林霁予也不自找没趣了。
“我哪有不理你?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还甩锅?”迟绪带着林霁予朝地库的另一边走,“要说是电梯里,我也肯定是抬过眼皮的。”
林霁予:?
“抬眼皮也是你回应我的方式?那小区楼下呢?”
“小区我是真没见过你,”迟绪还仔细回忆了一番,“没见过。”
林霁予:……
“你是近视眼吗?”
“对啊,没见过四百度的近视眼吗?”迟绪特意睁大了眼睛叫林霁予仔细观察,“没戴隐形的时候我根本看不清你脸的,你长成天仙都没用,鬼知道你是哪个。”
现在就是。
不过迟绪习惯了裸眼在外面溜达,模糊就模糊点,也不影响她正常生活。
误会勉强算澄清,林霁予做梦都没想到,不是迟绪因为讨厌而故意疏远她,而是——
人家根本看不清。
小电驴风驰电掣,林霁予坐在后面紧紧捏着迟绪腰际的衣服,自打知道她没戴眼镜,这一路她都捏着劲儿,左顾右盼给迟绪看路,生怕她又哪里没看清。
“林霁予,你怕就抱我啊,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是地雷一碰就炸?”迟绪在前面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