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还挺能睡,睡到快中午了还没醒。
这边用不上自己,桔子就去厨房,帮她妈做饭。
鱼炖好了,汤汁奶白奶白的,没怎么放盐,给翠翠下奶吃的。
翠翠也还睡着,待会儿睡醒,再给她吃。
田妈妈擀面条,“给小勇打电话,让他来家吃饭。”
“妈,不用管他。”桔子坐着烧火,手里拿着根黄瓜啃,“他这几天忙,应该回不来。”
“哇”一声,孩子哭了,那叫一个响,听声调就特壮实。
田妈妈拍拍手上面粉,就要抱孩子去。
正好,田大树回来了。
他把车子一放,大步走进屋里。
田妈妈舀了碗鱼汤,也跟去了。
孩子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换成田妈妈的笑声,“这孩子,跟铁头小时候一样,吃得急。”
过了会儿,田妈妈出来,洗过手,回来接着擀面条,脸上还带着笑,对闺女说:“赶明儿,你也顺顺当当的生了,我这颗心,就放肚子里了。”
桔子啃口黄瓜,摸了摸肚子。
晌午,方勇打回来电话,说中午有点事办,就不回来吃饭了,晚点来接她。
还反复叮嘱她好好吃饭,有事联系。
桔子告诉他知道了,放下电话,去吃饭。
翠翠和小家伙都吃饱了,在屋里睡觉。
桔子和她妈,她哥,还有俩孩子在院子里吃面条。
今儿太阳特别好,没风,暖和得像春天似的。
墙角冒出几株绿油油的小草。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
“哥,厂里忙不忙?”桔子吃着饭,闲聊。
田大树说:“忙,活儿干不过来,现在车间里是包工制了,干得多挣得多,想多挣钱,晚上就加班。”
正说着,大门口有辆拖拉机经过,拉着车石儿子。
紧跟着,后面又一辆。
“谁家盖房子呢?”田妈妈问。
“东头,原先收破烂儿的那片地。听说,是方勇让盖的,就是不知道盖啥厂。”
田大树扒拉完饭,就端了盆里的尿布,坐小板凳上搓洗。
收破烂儿那片地要动工,那就是服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