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下，只留一束打在台上，台上多了组沙发。

昏暗光线下，曲明恩随意坐下，往后一靠，衣摆就散向两边，腹部线条若隐若现。

温文尔雅中，透着狂放。

很高级。

“不错，不错。”摄像师连摆几张，然后让换姿势。

小雪脸都红了，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偷看。

这边忙着拍摄，桔子去问助理还有没有别的事，要是没事，就先走了，衣服有问题，随时打电话修改。

这些图片要是发出去，肯定把眼球都吸引爆了，助理满意得不行，送他们出去，一边走，一边说，

“田设计师，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儿啊？”桔子问。

“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曲先生的私人设计师。我保证，比在工作室挣钱多，还能接触到更顶尖的时尚圈。”

助理说完，笑了笑，添上句，“当然，你有方老板，不缺钱。”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桔子对这个私人设计师没兴趣，另外，方勇那个大醋缸是不会同意的。

以后万一怀孕了，就真的没时间了。

“那好吧。”助理也没在多说，走出摄影棚，左右看看，小声说：“还得防着狗仔队。上次那条花边新闻，影响很大，要不是方老板出面摆平，就麻烦了。”

方老板？

桔子一直以为，摆平那件事的曲明恩的公关团队，没想到还有别人。

不过，姓方的老板不止方勇一个，问助理，“哪个方老板？”

“你不知道？”助理挺意外的，“除了中天老总，谁有那么大本事让杂志一夜之间消失，听说，还把那个偷拍的狗仔教训了一顿。”

这事，像方勇干出来的。

桔子没再多问，和助理再见，走出影楼。

小雪抱住桔子手臂，“我说怎么第二天那期杂志全没了，原来有人出手。”

“那些狗仔队胡说八道。也该管管。”赵奇接话。

外头，太阳已经落山了，街道一片昏黄，来来往往的车，一辆接着一辆。

桔子看眼表，天不早了，估摸方勇快去工作室了。

去了，肯定白跑一趟，就走到公用电话亭，给他打电话。

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谁？”他问。

桔子说：“是我。”

那边问，“你是谁？”

这话一问，桔子第一反应是打错电话了，“是方勇吗？”

那边轻轻笑了一声，说：“先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