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罔委屈的呀,但转念一想,有白弋垫底,若愚就若愚吧。
慌不择路下三人来到一间还算安静的屋舍前,“群英祠?”萧弃的目力不错,黑暗中辨认字迹极少出现过差池。白弋‘啊’了一声,忙道:“不是找尚悟吗?他就在群英祠里。”
“我有金疮药,止血散,还有九转回魂丹。”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药名,说完才发现萧弃带着莫罔,莫罔拽着他在地面上拖行。
……
群英祠,普通的家祠罢了,挺大的供桌只孤零零摆着一个牌位:先妣宋史筠之灵位。
“贤王府的主子记得不错只有尚悟吧?那这个……想必便是贤王之母的牌位了。”萧弃说完不甚在意的绕过供桌往更深处走去,没有月光亦或火光的照射,祠堂内一片漆黑,再加之府上一个时辰前刚刚经历过屠杀,血腥味弥漫在贤王府的角角落落。
白弋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的。
莫罔睨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在犯什么病,出声驱散了周遭压抑的氛围:“师姐忙起来总是忘东忘西的,不跟紧点丢了她都不知道。”
白弋拍了拍脸,为自己加油鼓气道:“不就味道比第一次来那会儿重了一丢丢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才怪!”
血、黑暗、无声的环境,幼时蛇窟的经历恍若梦魇,无时无刻不在纠缠淹没他的四肢百骸,他讨厌这种身不由己,他想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弃的耳朵动了动,找准发出细碎声音的方向探了过去,她推开面前挡路的祭祀服木架,入目的是蜷缩在一起,手里抱了个人头,低低喘息着的尚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