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四弟心疼啊?心疼的话不如把脖子伸来,让皇兄砍砍?”尚闻讨厌尚悟讨厌的紧,明明幼时关系最好的是他俩,长大了老爱捅对方肺管子的还是他俩。
尚悟不回答尚闻的问题,他又不是傻。
“……皇位非争不可吗?皇兄,以你的能力,我当皇帝,你做我的臣,不也挺好?”天时地利人和,此话不说更待何时?
“贤王此言差矣,按你的意思,谁做南域新皇有区别吗?你做,文王为臣;文王做,则你为臣,反正谁都离不开谁~不是吗?”萧思棋忍无可忍的插了句话,这俩兄弟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轮番无视他这个大活人,又是杀人又是怀柔的,他承认自己睡得快,但还不至于睡死过去!
尚悟是故意说给萧思棋听的,他想要皇位,非常想,而他的话恰恰是一种保有尊严的妥协。只要尚闻松口,他大可以放二人随意走动。
“你有心套话,套谁的?本王的?”萧思棋甩了甩压麻了的爪子,他在萧氏子弟里算不得聪慧,鬼脑筋却是转的最快的那个。兄弟间的博弈何须在他跟前表演,不就是怕没能拉拢到自己,缺了东齐强有力的外援嘛!
“秦王说错了,这个世道不会有谁因为失去了谁而活不了。大皇兄武断鲁莽,五弟城府极深,思来想去,若寻志同道合之人唯二皇兄能够胜任。”
尚悟不置可否的态度刺激到了尚闻,“说的好听,眼线、打手、拘禁……哪一样是未来臣子应有的待遇?”
不知道说话的尚悟臊不臊,话到萧思棋的耳朵里直接变了个味道。粉饰太平呀?论城府,在座的恐无人是他的对手,如今不愿撕破脸皮,扭头将输的一方冠以志同道合的美名,还胜任?胜任一个全靠他人施舍才能存活下来的失败者吗?
“你们之间的恩怨本王无意僭越,东齐在意的不过是四国格局会不会因新皇而变,比如……野心带来的统御,和谁做皇帝无关。再者说,东齐到底只是盟友,帮谁不帮谁可由不得本王喧宾夺主。”萧思棋摊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请几位不要再逮着他没完没了的套话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