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应了萧弃的嘱托,做起看顾亲娘的工作。他想避开有权有势之人安插于京城各处的眼线前往安乐长公主府打扮必不可少。
永元先皇后没死的消息着实闹了不小的动静,不得已,或者说迟来的孝道,萧弃走前将无青元鸢带回自己府上严加看管,具体来说:别进书房、别入校场、别往外跑,其他的她全当没看到。
这种做法一出,无青元鸢是边骂着边领情,还真就没乱跑过,两个大大的字恨不能贴脑门上:老实……
距离萧弃离开已经一个半月了,萧凉探望母亲也有十七八次了,无青元鸢跟瞅不见面前站了个人似的,萧凉一来,她眼神坚定的像是信了哪路的神佛,只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八月的天,热的时候秋老虎,冷的时候透心凉。正午家家户户架好了冰鉴等着消暑,头上先是乌云密布,再是瓢泼大雨。凉快是凉快了,凉快的也过了头了,这种时节中了暑又着了寒的真不少,论倒霉,萧氏老小个个犯了天条,大病小灾逮着一家薅,四年前先帝驾崩前不就得了风寒嘛,那太医院的太医脑袋栓到裤带上言之凿凿的说会好,然后呢?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至五更。
而现在,轮到她了……
萧凉端着碗,眼不带眨的望着无青元鸢进食时那谨慎的模样,很好,警惕心是有了,看来吃亏真能让人长记性啊。
“永元母后不用这般小心,您可是玩蛊玩毒的高手,饭菜里下没下毒您啊一看便知。”
萧凉起身,亲自为无青元鸢布菜。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说话不是为了显摆你有张能说话的嘴!
“徐自琮是永元母后的什么人,瞧您放心不下他的样子,儿子很吃味呢~”萧凉看着无青元鸢一脸憋屈的吃下他夹给她的菜,心中爽快与难受彼此打着擂台。
如果无青元鸢从未生下他,没给那罗摩宗长机会的话,就不会有挑拨,就不会有血亲间的争锋相对了,对吧?
无青元鸢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她接过身后婢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油花,终于是被萧凉逼得开口说了话:“你和你父皇真像,装得像只小绵羊,不过会笑的大灰狼。徐自琮是谁?你知道罗摩里头有谁吗你就问,真敢问,真会问啊。”
“在守元殿里我没骗你,铁无疑是前代祭坛圣子的人没错,可我说的这个前代指的是我不是无青元海,前两代是前代,前一代不也是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