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挪动着焊死的眼珠,语气生硬的向幽蝉问好,“见过幽蝉头领。”继而又望向老爷子接着道:“殿下正等老将军您到。”
莫永平一噎,平乐侯府到底谁家啊?常海个龟孙儿有事没事不请自入,不把自己当外人就算了,怎么他向来懂事的徒儿也这般霸道!
“老将军,属下抬着的这些是殿下给世子的纳彩礼,要不……跟属下去看看?”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耍起赖,动手怕人伤着,不动手大半天眼瞅着就要过去,幽蝉急中生智,骗呗,成功了功劳大大的有,失败了就再言失败了的事嘛。
“嗯?老夫出去了一趟而已,小弃儿速度见长啊……”不服老不行喽,行动力远不如年轻人敏捷。
幽蝉赔着笑,和萧弃一样,进门先叫暗卫们轻拿轻放那些沉甸甸的绢花木箱,倒是苦了牵马的孩子,那二十匹马一般府上的马厩可放不下。
“没事,你们把马扔莫罔院儿里吧,不碍事的。”莫永平大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决定了马儿应去之处。
幽蝉:……平乐侯府可着世子一人往死了霍霍啊!
……
幽蝉伴着莫老爷子的脚步一前一后入了厅堂,有伞遮挡还不至于淋一身的雨,但水汽附着实在没辙。幽蝉站在复又合上的门前晾着潮气。莫永平不做他想,他径直坐到了兰夫人此前落座的椅子上,随手掂起走前没喝完的茶,壶口对着嘴‘咕噜噜’的灌下,痛快了才出声说话。
“小弃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娶罔小子进门了?”
萧弃喉间一痒,急急咳了两下,掩饰慌张。
老爷子好懂她,临出门时她不就是这个想法?简直一模一样啊!
“小弃儿来此是为了商议接下来的流程吧?老夫想想啊,看天色这时筹划会不会太晚了?要不,今晚住咱府上,明儿再费心打点?”
萧弃:……自从摊了牌,师父连装都不屑装了吗?
“我看这主意好!”莫罔卸了头上的斗笠,怀中抱着散发着暖意的汤婆子,学幽蝉的样子一左一右门神似的等着身上潮气渐消。
萧弃:你跟着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