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算明白幽蝉这段时间为什么心不在焉了……哎呀!烦死了!
……
莫罔没回平乐侯府,他当真在刑部打了张地铺,铺开的位置正对关押三人行的牢房。
狱卒充满感激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搁他身上打量,陛下亲封的刑部郎中好‘亲民’啊,这么晚了还陪他们留在这里值夜,大好人呐!
莫罔双手托着头,背靠墙壁闭眼小憩,管他们怎么想,他待这儿纯纯是因为懒,懒得不想多走路……
萧弃带着幽蝉马不停蹄的赶回刑部,面色沉冷,周身环绕着一种名为‘心情不好,别惹我’的火。
安乐长公主的令牌一经出示哪里都能去,夜晚禁止非刑部官员踏入刑部大牢的铁律于她而言形同虚设。
幽蝉从中堂搬来一张雕纹椅背金丝楠木椅支在大牢烛火照耀的长凳一旁,萧弃没急着落座,而是沿着阴森的石砖铺构的道路向里游荡。
幽蝉陪同着,朝着路过的狱卒使眼色……开玩笑,眼睛不瞎的都知道长公主殿下心情不咋好,他们又不是活腻歪了非得上赶子吃这份瓜落儿。
黑暗中只有她们当下的一亩三分地比较亮,萧弃透过火光隐隐约约瞅见不远处有人斜靠在墙壁旁。
“殿下,前面那人好像是世子?”幽蝉道。
萧弃皱眉,她说不让他跟着自己回长公主府,不是不让他回平乐侯府,瞧瞧这故作潇洒的姿势,算了,孩子累就让他睡,不碍事。
“带外氅了吗?”她问幽蝉,幽蝉点头,“带了,放在进门的椅子上了,属下这就去拿。”
幽蝉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走,萧弃闲来无事可做,反正三更天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她扫过莫罔睡得正香的脸庞,越看越委屈,越想越惆怅。
幽蝉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外氅,还将留在外面的椅子一道搬上。萧弃看了一眼,接过春夏两季皆可穿的外氅,面无表情的手一扬,衣服自上而下盖在了莫罔的身上。
莫罔面部紧绷了一瞬,随后又立马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