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璎珞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在想这群人里谁好相处谁需避而远之,脚下却是听话的走来,站在萧弃一臂之外。
萧长歌似笑非笑的看了杨璎珞一眼,不在意的耸耸肩。
小妹亲民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们习以为常。
“父皇在时不是说不让外人得知大皇兄的事嘛,你还敢光明正大封个谥号给他,得亏……”萧弃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这些人能听到的嗓音吐槽。
萧凉一脸受伤:“阿姐不信我?”感觉上能哭出来。
萧弃等着他扯嗓子嚎,丝毫不动容。
对付面前这个崽子要像对付莫罔一样,心狠才是正解。
先下手为强,不给机会让他主导走向。
“那会儿除百姓外是个人都知道大皇兄不幸殒命,父皇命官员三缄其口,不许外传,道安说得难听叫谥号,说得好听其实更像个雅号。”而且萧氏嫡支一家亲,官员生怕一个秃噜瓢把道安王已死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惹了在位的和靖帝,现太子萧凉不悦,他们嘴巴闭得严实的很,连讲给家眷听的胆子都没有。
直白的说,瞎猫碰上死耗子,憨君遇上了更憨的臣。
“……”杨璎珞深感自己杵这儿有些不合时宜,聊什么不好,聊萧宇恒的事,她听着有点为难情。
一行五主一仆即将抵达开宴的花厅,萧弃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姐姐嫂嫂空落落的身侧,又看了眼身后的幽蝉……
“你们没带人出来嘛?阿弟就算了,我俩一起的,大皇姐满府都是可供使唤的人,二皇姐呢?你有孕在身,皇姐夫怎么不懂派个人陪你?还有皇嫂……这些个男人,有了就不会珍惜了!”
萧明月一时不知是帮夫君解释好,还是为自己辩解妙,嘴张张合合,一个字没说。
杨璎珞该给的面子给,非必要不会藏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苦日子,反倒习惯了独来独往。不是夫君不派人,是我不要。”
萧弃没见他们住得房屋有多简陋,只当杨璎珞在变相的说萧宇恒好话,抱怨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