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贞信伯府不会是又想悔婚吧?”
侯氏闻言心中一紧,“大姑娘这说的什么话,两家的情谊摆着,如何能干出那样的事。
我们只是太过震惊,以免误会加深,伤了和气,这才匆匆赶来求证。”
“可我看各位的脸色不像是求证,倒像是兴师问罪啊。”
老太君也怕无忧真的将事情推向绝路,忙道:“好了,十一娘,你先回去。”
无忧微微欠身,“是,这事本与我无关,不过是赶巧撞到了,看见秋娘子哭成个泪人方多嘴几句。
作为晚辈,有些话也不该我说。
可是吧,我这人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藏不住事儿。
贞信伯府能退了我选东宫秋,想来也是不重嫡庶的。既不重嫡庶,从上次就一口一个大姑娘称呼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还有这位世子,上次在行宫一见面就直呼我的闺名,纵使是准姐夫想展现对小姨子的亲近,也不该如此轻忽!
世人都夸赞贞信伯的风骨,如此规矩混乱,于礼不合,着实让孙女有些糊涂了。”
给她的尊重体面,反被她一顿挑礼,侯氏焉能不知她是故意发作。
与上官烨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的情绪,只得忍而不发。
无忧说完,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见侯氏如此都没有驳斥,似是打定主意忍耐了,心下微沉。
料想侯氏两人定已明白言外之意,便道:“孙女告退。”
说完,轻飘飘地转身离去。
“十一娘子等一等。”
无忧看着追过来的来人,估摸着老太君也咂摸出味道了。
“有事吗?”
“我想问问,之前我只是让媒婆传个话,你便打了她,可有此事?”
“你现在是要跟我翻旧账吗?
只是传个话?你是我退了婚约的准姐夫,你跟我传话算怎么回事?
你考虑过被别人听到看到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
“你就这般恨我厌我吗?”
“本来没有那么讨厌。我以为媒婆鬼话连篇被我打了一巴掌后,不会再有不识相的往前冲了,看来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