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不以为然,默默拿起针线筐里没打完的络子,若有所思地打着络子,“母亲,说这门亲事的时候,家里是何种光景,日后,您又晓得不会更好吗?”
“说这亲事的时候,你爹还是正二品大员!现在能不能留住官身都不好说,日后哪里好去?”谢氏把形势摊开,“别跟你老娘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母亲以后对十一娘亲切些,十一娘怕是有大出息的。”
谢氏抓着她的胳膊,“你都看到了什么?你看到她怎么射箭了吗?”
若初无奈地摇了摇头,“娘,那是御前比试,我哪有机会进去看?
但我看见了长公主府的世子对无忧特别好,看见她手伤,眼圈都红了。
定王的郡主待她也亲近,非常亲近,两人相处如亲姐妹一般。
比试那日,那番邦公主不服气,郡主为了她跟番邦的公主吵起来了,小侯爷为她不惜动了手。
还有谢贵妃,都说那位娘娘也极护着她,还有晋王殿下,我亲眼看见晋王单独跟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谢氏每听一件都觉得匪夷所思,最后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晋王?那个三珠亲王五皇子吗?你没看错?”
“应该是没认错,总之,无忧和那些显赫之人的关系远远超出她所说,也超出我们的想象。”
她看得出来,那些人对她并不是主子对下人的呼来唤去,是当成同路人的友好。
连孟姨娘对这些惊掉下巴的事情都司空见惯,可想这便是他们平日的相处。
她不知道东宫无忧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她做到了。
“我的天哪,这话要不是你说,我铁以为谁在吹牛!还以为她攀附上郡主已经是不得了了,竟有这一串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