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不敢。”
“这事我还真就不怕说理,有本事都把这事掰开了说!
她怨谁啊,自己不送正经人去,撒了两颗黑豆子,想得到一个金豆子,老天爷都要笑她痴人说梦的!”
“规矩规矩规矩!她又教出什么懂规矩的儿子了!”
“自己的嫡长子整天追着骚狐狸,老三是个书呆子,最出息的那个大官儿子还在里头关着,能不能出来都不清楚!
还有她这个幺儿,一天天不消停,往院子里收人的不都是她的好儿子!”
安氏也是一肚子的憋屈,虽说妻子怀孕,找通房是大户人家的常事。可这才三个月收了两个通房丫头,抬了一个姨娘,着实可笑。
眼见着她越说越激动,越扯越多,几乎把一家子的爷们全数落了遍。
鸣秋吓出了一个踉跄,急着提醒,“您知道这院子有不消停的,小心让被不安分的听了去搞事情,会有大麻烦的。”
安氏脾气上头,不屑一顾地啐了一口,“搞啊,我怕她搞啊。我给她留面子,就以为老娘好欺负了!”
“几个媳妇儿,次次拿我发作,不就是看我进门时间短,好欺负吗?
她还以为这是以前那个风光的宣国公府啊!老娘也是倒了霉了,进到这个中落又虚伪的地!”
她拽下另一只鞋子,甩手又扔出老远,“新鞋子什么时候做好啊,这脚都胖成这样,还天天让我穿旧鞋。”
“快了,快了,晚上就能送来了。”
鸣秋连忙安抚,又拿出一双宽松些的鞋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