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
一想到老师说这个钱串子对待学问的态度比他认真,他就更气了!
少年老成、不动如山的五殿下好久没有这般情绪外露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怒火。
陷在局中的少年亲王还没意识到他本是上山寻衅的,发现被老师夸赞之人有这般丑态,应当高兴。
如此失望,只因生出了许多期望。
“罪女斗胆,不知殿下,凭什么看不起钱?殿下有靠自己赚过钱吗?
如果有一天,殿下被有心贼人胡乱扣上一顶摘不掉的脏帽子,没有了皇子身份,殿下还能让自己过得这么舒服吗?”
“你大胆!”少年亲王被她的直言不讳震着了,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怎敢如此理直气壮!
“晦气罪人,请殿下责罚。”她复又跪下。
不悲不喜的平静从容,没有半分惧怕或羞怯,倒逼地他失了平静。
元琰深吸口气,快扇着扇子逼自己冷静。他已完全确定弱小只是她的伪装,她根本不惧任何人。
自己在她的眼里指不定只是个仗势欺人的呆瓜。
“你起来吧。”
无忧这几日睡眠严重不足,又跪了太久,起来时只觉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她本能地想抓着什么,空无一物,扬着胳膊慢慢落下,眼看着要倒下,一只胳膊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
他目光如炬,语带讥锋,“你也开始装病了?”
“没有。”
无忧借着他的力量,闭眼稳了稳心神,站定了立即退后一步,恭敬垂头,“多谢殿下。”
元琰看出她是疲劳过度,“别硬撑了,坐下吧。”
“谢殿下。”
两天只睡了四五个时辰,与这位不好糊弄的主儿回话又消耗颇多,无忧知道自己体力达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