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其他任何一个正经兄弟会肆无忌惮关心成这样,他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一个人纠结,是就是,不是就直接甩开,完全不会有这种境地。
下午他没怎么和陈弋讲话,吃饭是自己买,就算吃饭的时候陈弋主动说了晚上演讲的一些事,霍立也没搭话。
期间石小开还问了他一句:“你们还没和好?”
只是自由派似乎得到了很大的优势,理性的大营依旧没有被摧毁。
简单的一件事,总是会在人脑的一番加工、抉择中变得麻烦。
就好像他不敢确定现在状况一样复杂。
很快到晚上英语竞赛,在很大的多媒体教室,一班第一个出场,四个人站一起像犯人审问似得。
霍立本来和陈弋中间隔了个肖成,但肖成上个厕所的回来又站到了最边上。
“请四位同学站近点。”下面评委老师说。
霍立想了想,朝陈弋那边缩拢。
主题是健康生活与努力学习的处理。
他们抱佛脚准备的是如何看待学习与生活的关系。
也算差不多命中了,肖成好好背了通,再加上英语本来就不差,说了差不多四百字就打住了。邹盛虽然说自己是哑巴英语,但演讲的时候还是很拿得出手,毕竟是英语课代表,很多都是现场临时加的台词,评委打了个高分。
至于陈弋压根没准备,全和路晓说数学竞赛去了,可是行云流水叽里呱啦说完时霍立还是捏了把汗。
太他妈强了。
曾凡不会是外国人吧……
霍立想到自己即将念出一段磕磕巴巴、没有感情的文字,就感到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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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超常发挥,顺利把三分钟给凑满,有一个单词忘记了,不过陈弋和他挨得近,提醒了下。
离开时霍立看到评委老师给的分都挺高……
据说于蕾是英语组组长,估计是给她面子。
出去时大熊作为下一组成员上台上时朝肖成抛了个飞吻,“讲得不错。”
走出一楼多媒体教室,外面黑了个透,肖成感慨一句不过如此,邹盛冷眼说:“那是因为于蕾给我们圈范围了。”
霍立没心情听,闷头往前走。
“霍哥,你怎么了。”在其他三个人往楼梯间走进去时,陈弋叫住了他。
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想要脱口而出,问个清楚,说个明白,看到身后走过来的老胡又倏然停住。
老胡还是老样子,抱着茶杯到处转悠。
“演讲?”老胡问。
陈弋顿了顿,扭头道:“嗯。”
“怎么样?”老胡又说。
“都可以。”陈弋说。
接着老胡就笑呵呵离开了。
陈弋上前走两步,眸光落在霍立闪避的双眼上:“刚才想说什么?”
霍立别开脑袋,不知道悬在半空的手该怎么放,干脆就由它自由垂落,只不过落下时擦到了陈弋衣服布料,发出哒的一声。
“没什么。”霍立笑着说。
“可是你这样就是有什么。”陈弋这次不打算放过,继续追问。
霍立忽然感觉眼睛发酸,他揉揉眼睛道:“真没什么,别问了。”
他发现,他不是讨厌这个,而是迈不出心里那道坎。
这个星期大家都发现霍立和陈弋说话的频次直接腰斩,他们不一起去上厕所了,去小卖铺霍立也会找借口说要写题。
谁都知道学神和校霸刚开始不合,也清楚前段时间俩人挨一起如胶似铁,拿把菜刀砍都砍不开,学神还会迎上去挡着。
但说都不知道为什么俩人友谊的巨轮说翻就翻,可能就真的像之前张树林比喻的,泰坦尼克号总是会沉的。
学渣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为期中考试奋斗的样子,现在估计是为期末考试奋斗。
肖成下课讲话只能分两边聊,聊不同的话题,可惜两边都没有应承他的意思,二组最后一片渐渐给冻上了。
冬季初带来的雨湿润了整个江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十一月那样火辣的太阳洒进死气腾腾的教室,但连续几天的阴沉背后似乎有转晴的迹象,天气预报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