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陈弋看到霍立也不掰了,整根用纸垫着放地上。
小猫重重喵了声,似乎在说哇!
小小的头埋下去发出猫类进食时独有的喵~喵~~呜~~~
“喂是你们的车吗?”停在路边的滴滴降下车窗,司机伸出来喊。
对了对车牌号,陈弋拉了拉屁股与石墩子不离不弃的霍立少爷,“走吧。”
“哦。”霍立眼睛看着小猫说。
“现在很冷吧?”霍立走到车边上突然说。
“嗯,晚上快十五度吧。”陈弋拉开车门。
“那它会冻死吧……或者饿死。”
陈弋不动了,眸光直勾勾落在面前少年的眼尾,少年眼球依旧往眼角瞟,小猫吃到一半抬起头发现两个人都在另一边了,好像要走了。
小猫叫唤一声,歪歪脑袋。
“喵。”
车把手上的手指松了下来,指甲碰到车身时小小砰了声。
他朝司机说再等一下,然后又看向霍立。
“会冻死,也会饿死,那就收养吧。”
……
车窗不停透进一道又一道光,身边少爷侧脸一会陷入短暂黑暗又忽然连小胡茬都能看清,此时没有了之前的闹腾,脑袋后仰安静得似乎睡着了。
是真睡着了。
双手盖住的小猫长长喵呜一声,朝他看了眼,随后尾巴勾住霍立手腕小小的头埋进衣服里。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猫,睡着时一人一猫鼻腔都闷沉沉哼唧哼唧,轻微的鼾声给静如死水的车厢带来些波动。
陈弋纵使酒量再好现在也慢慢被酒精浸没了思绪,夜色笼罩任谁都乐于安逸放空身心,他手指像隐埋沙土的蛇,在一言不发的环境里摸索,从衣服布料终于到一团温热,覆盖在毛团之上的指尖与其触碰。
陈弋静静感受着手心下对方指尖和小猫轻微的颤动。
口袋手机震了好一通也没管,车辆开进闹市也没睁眼,司机借助后视镜瞥了眼后座两人一猫,会心一笑摇高车窗,车内顿时愈加温暖。
下个月数学初赛,期末底复赛,倘若可以拿到名次就能拿到帝都名校的保送名额。
胖大海甚至是校长许多次找到他希望把握好机会。
其实无论是保送还是参加高考都是不会错来的路,大人们都一致认为市状元铁定在市一中,而他一定会成为招牌式而去帝都、魔都。
很久之前他也这么觉得,也更偏向前者,这样就能没有差错的离开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