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目光深邃而悠长,“哦~”
近黄昏,路边灰白树干上绿色枝丫栖息的秋蝉低鸣。
陈弋看着绿白色小车越来越远。
他手心缓缓握紧。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那些话。
我困在人心织成的围墙里,鸽子飞不进来,我也走不出去……
这里常年浓雾,我关闭自己的感情,于是可以麻木下去。
你是一场没有征兆的风,瓦解堡垒,从缝隙中挤进来,吹散了烟……
那时候,我睁开眼睛,就是你。
你是一束救赎……
霍立回到家被霍霍扑了个满怀,大舌头跟刷子一样舔得霍立一脸口水。
“霍霍你有口臭吧你。”霍立推开霍霍,客厅里面老妈又在织毛衣。
“老爸呢?”霍立走到李翠翠身边,顺便把霍霍也给带过去,电视里倒是换了部剧,女主角从夏微微变成了秋沫沫。
李翠翠女士吊着语气说:“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儿子一回家看见他的母亲织毛衣都不来帮忙,呜呜——”
霍立赶紧叫停,伸手拿了两根大粗针,“打住打住,少卖惨。”
李翠翠咳嗽了声,随即教霍立怎么织。
“从这边穿过去……”
“先把线绕到上面……”
霍立成功打消了李翠翠爆发的母爱,她抢过毛线针,满眼恨铁不成钢,“早知道和你爸生个二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生个猪都比你会嗷。”
“妈。”霍立给李翠翠女士倒了杯温水,不耐的说:“其实主要是你教的不太好,这个那个绕晕了都。”
李翠翠看着旁边自己织的毛衣,衣领子的洞只能过手臂,上边薄到透光下边厚得可以当被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老娘容易吗我?你们爷俩吃的喝的那样不是我在操劳。”
“饭菜是刘阿姨煮的。”霍立打断。
刘阿姨还在厨房收拾,“小霍怎么啦?”在刘阿姨口中霍立是小霍,霍成是老霍,里李翠翠是小李,因为李翠翠女士觉得自己还没到被喊作老翠的年纪。
“没什么刘阿姨,您辛苦了,待会请你喝饮料。”霍立朝厨房喊,刘阿姨说了句好咧。
李翠翠还想说点例子,结果发现自己还真的除了追剧就是织毛线,或者和霍成圈子里的太太们出去打麻将。
霍立叹了声气,“不过你生了我这么帅的儿子,是我们老霍家的大功臣,是我的老妈,是给霍成生娃的老婆。”
说完霍立立即补充道:“不要哭啊,怪煽情的。”
李翠翠刚刚升起来的慈母之心一下子退回去了,现在是鸡毛掸子李翠翠,“滚你房间去,别碍老娘眼。”
霍立拍拍霍霍屁股,一人一狗溜去房间。
不过马上霍立又折了回来,拿霍成的人参藏红花泡了杯茶给刘阿姨。
回到房间,霍立脑子真的要断线了,就侧躺着,霍霍屁股对着霍立,毛绒大尾巴在脸上扫来扫去。
霍立打了个喷嚏后给霍霍扭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