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这么久才接!”张树林几乎是在那边大喊。
“你要不去我那边住?”
“欢迎光临。”店员看见是陈弋,说:“放假啦?”
“嗯。”
陈弋从货架上拿了根火腿肠。
等出了便利店,陈弋对电话说:“不了。”
“好吧,不过谢谢你那天帮我去代班啦!”
张树林家在学校旁边,周末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兼职。
那天要代个班,因为被班主任留了,为了拿到全勤,张树林求爷爷告奶奶,撒泼打滚终于把陈弋叫过去顶一个小时班。
后来听店长说就那一个小时客流量都翻了倍。
张树林把那天的顶班费给转给了陈弋。
“等一下,别挂!”察觉到那边不说话就是要挂电话的前兆,张树林连忙拉回来。
“你手里钱还够不,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寒假多拉几个家教?”
“嘟——嘟”
张树林:“……”
“都说不挂了!”张树林打开酒吧老板的聊天框。
老板:“能不能让那个小帅哥成为我们店的签约前台!”
张树林翻了个白眼,直接发语音:“老板,他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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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陈弋掰碎火腿肠,整根喂给了小黑猫。
这是个老旧的小区,几乎处处都被红色油漆打上了拆字。
可以看见的防盗网都结了层铁锈,路面几处坑与个别破败的房体,原本是种植着观赏的路边绿植都没人打理,有几个小孩光着屁股做楼底那吃。
陈弋上楼梯时,一个穿着粉色碎花裙的小女孩拉住他的手,眨眨大眼睛道:“你妈妈昨天晕倒在门口了,我叫爸爸扶进去啦。”
“真乖。”陈弋摸摸小女孩的头,说:“待会来哥哥家里,给你拿巧克力好不好?”
小女孩缺了颗牙齿,但是儿童还是不注意这些,只是很开心的笑:“好。”
楼梯很窄,灯也坏了,称得上窘逼黑暗。
门随着嘎吱一声被推开,陈弋最先看到沙发上的女人。
深深陷了进去,融为一体,看不出边界,茶几上是泡面和空的啤酒瓶。
头发很乱,屋内没开灯,从外边透进来的光,面容既癫狂又憔悴。
“妈,我回来了。”陈弋把钥匙挂墙上,径直走向房门。
房间比客厅好很多,简洁干净。
陈弋看着满书架的书,站了很久,最后拿了本题搁桌上。
一班有个群,此时不停弹跳消息。
几秒后,陈弋手机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