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肿了半边脸的江霖昭,刘工恶狠狠道:“江砚池那个短命鬼死了,以后你哥的活儿就落在你身上了!”
“给老子睁开眼睛,站直了!”
江霖昭甩甩脑袋,隐隐约约听到了哥哥的名字。
努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刘工,张张嘴道:“哥哥……”
“哥哥?”刘工看着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江霖昭,咧嘴一笑,将人拉到嘴边,凑近他的耳朵大喊道:“什么哥哥?”
“矿洞倒塌,你哥死了!”
“死了听到没?”
“被活埋了!”
哥哥……死了!?
江霖昭瞳孔放大,愣了。
豆大的泪珠子从眼角滑落,好像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不可能,哥哥!”
“我要去找哥哥!”江霖昭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力气,对着刘工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更是逮住就要上嘴咬!
刘工抬手对着江霖昭又是一个巴掌:“md!小贱种你敢打老子!”
刷地一下将人放到地上,看着就要倒下去的江霖昭,刘工抬手就要抽,却被急匆匆冲进来的一个人抓住手腕。
“刘工,手下留情!”光着膀子的男人,脸上带着旧伤疤,背后更是疤痕交错,新旧伤痕横贯整个背部,狰狞又恐怖。
“哟?”
“季枢明,搁老子这里逞英雄呢?”
“我呸!”刘工抬脚对着季枢明就踹去。
季枢明眸光一暗,看了一眼身旁摇摇欲坠的江霖昭,想起江砚池前两日走时对他的嘱托,心一狠,硬生生挨了一脚。
滚在地上还得爬起来,一把抱住刘工的脚,低声下气道:“刘工,手下留情!”
“他要是死了,岂不是少了个劳动力?”
刘工用另外一只脚猛踹季枢明,随后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江霖昭,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两个时辰后,带着这个兔崽子给老子去搬石头!”
“是是是!”季枢明忍着疼痛,点头哈腰的应下。
“我呸!”
“一群下贱玩意儿!”刘工朝着两人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离开。
那江砚池被埋了,还得跟上头的人交代一下,这可跟他没关系,至于这小崽子,还是不能这么快弄死了,上头要的是折磨江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