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板支起来之后,他便开始绘画柯改娃洗衣裳的场景。
阿金就这么飘在他后头,看他一笔一笔的画。
不得不说,江震山还是有几分才气在身上。
就比如他画的这幅柯改娃洗衣赏图,虽说还没有上色,但也能说句还挺好看的。
就这样,两人一个洗衣裳一个画画,外加一个在那拔草玩的颜雪,以及在芦苇丛中找鸭蛋玩的不亦乐乎的三小只,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直到柯改娃洗完所有的衣裳,抱着盆一个转身,看见了江震山。
柯改娃没有怎么念过书,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画画,但她只知道她看着画画的江震山,心中由内而外的感觉赏心悦目。
河边这块地方大,其实她走哪都能回家,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脚步的,往江震山所在的这块儿来。
距离又不远,所以没走几步就到了跟前。
江震山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柯改娃走近的时候,露出一个八颗牙的笑容,十分有礼貌的打个招呼:“你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柯改娃有些紧张,抱着洗衣裳的盆的手都抓紧了。
“你,你好。”柯改娃看了江震山一眼,脸颊微微泛红。
江震山一看她这个样子,便清楚,柯改娃比自己心中所想的还要好哄。
他脸上依旧带笑,指着自己刚刚画的画板,对柯改娃说:“我叫江震山,是村里小学新来的老师,到河边来画画,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画了下来,真的很不好意思。”
说着,他将画板转向了柯改娃的方向,让柯改娃能够看清楚她画板上画的到底是什么。
柯改娃不懂绘画的构思与技巧,也不懂什么绘画的意义,他能够看懂这张画板中心位置,画的那个蹲在河边洗衣裳的女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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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照过相,也没有被人当做模特画过,一时间有些新奇,心中还有那么丁点儿的激情澎湃。
“这,这是我?”柯改娃的脸颊更红了,鼓起勇气跟江震山搭话:“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画呢,江震山同志,你的手可真巧。”
江震山温柔的笑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幅画既然画的是你,我想等它画完之后,把它送给你。”
柯改娃是一直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村里同龄的姑娘里面算是难听的,人家不是叫花就是叫翠,亦或者是叫什么朵什么霞,只有他们柯家的姑娘名字起的让人说不出口。
面对颜三山的时候,柯改娃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说不出口过,但现在面对着江震山,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
“我……”柯改娃犹豫了好一会儿,在江震山热切的目光之下,才总算将自己的名字给说了出来:“我叫柯改娃,是家里爹妈盼着生弟弟起的,不好听。”
这么一句话,又让江震山抓住了攻略柯改娃的一个点。
于是乎,他出言安慰道:“名字总说是自己的,你若是觉得不好听的话,也可以自己改一改呀。”
“我没怎么上过学,起不来名字,我也不想叫个什么英什么芳的,俗气的很。”柯改娃微微低着头,语气中尽是遗憾。
叫什么英什么芳俗气的很。
听见这句话,颜雪的脸马上就黑了。
咋的,在这内涵王素英和刘秀芳呢?
看着两人站的很近的距离,颜雪果断吩咐阿金下手,一人腿弯来一下,两人面对面的来了个趔趄,洗衣盆掉地,画板也倒地,只有柯改娃和江震山两人抱了个满怀站的好好的。
“嘶~”
做完这些,颜雪还没来得及再干些什么呢,便听见了倒抽气的声音,声音不大,就在耳边。
转头一看,葱头一手捂着蒜头的嘴一手捂着臭宝的嘴,两眼放光的盯着柯改娃和江震山,似乎是在看戏一样。
而蒜头和臭宝,两人乖乖的捧着捡来的野鸭蛋,一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柯改娃她们那个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