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头脑一热就做了。”司徒雪有些自嘲地笑了,“走了一个副师长,再把参谋长也调离,对你而言等于是丢了左膀右臂,军部那些看你不顺眼的人虽然没能如愿以偿把你挤走,但也算是合了心意,再加上校长的命令,他们大概也就不会太唱反调了。”
说到这里,司徒雪抬起头看着左轩,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以后这几年,上方那边还是不会消停,你得事事堤防,不行就把老范调过来。我去南京也不会闲着,正好有机会接触各部的长官们。虽然你一直不屑拉帮结派,但军部这个大池子必要的政治游戏还是得陪他们玩不是?”
说到这里,司徒雪停住了。她看到左轩从身旁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于是也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左轩直直地盯着司徒雪的眼睛,他的眼睛发红,司徒雪清晰看到里面闪烁着晶莹。两秒钟的沉默之后,左轩突然一把抱住了司徒雪,紧紧地将她抱住。
司徒雪吃了一惊,但她立刻就投入并享受起这个强烈而温暖的拥抱。同样三年的分别,南京由自己去比左轩去更合适,想到这里司徒雪咽回即将涌出的泪水,换而一个开心的微笑。
任阿豹飞快地冲出营地直奔指挥所,听山药说司徒雪在训练场二话不说一口气便冲了过去。
面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任阿豹,司徒雪笑了,“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听说你要南京?”任阿豹喘着粗气。
“是的。消息还挺灵通嘛!”
“去南京干什么?”
“黄埔第十一期,怎么样羡慕吧?”
“去多久?”
“差不多得三年。”
“三年?那么久?”任阿豹的眼睛瞪得快有嘴巴那么大了。
“干嘛这个反应。才三年嘛。我是去读书又不是上战场。”
“你把我也带上吧。干脆把我调到你身边做勤务兵。”
任阿豹的话才让司徒雪吃了一惊,她笑了下,“开什么玩笑?我是去读书又不是去享受。再说,让你给我当勤务兵,那不是暴殄天物?得了,”司徒雪用手拍着任阿豹的肩膀,“兄弟之间不整虚的,走之前找你好好喝一通。”说着微微一笑,转身准备回训练场。
“等等,”任阿豹突然叫住了她,“我会想你的,希望你也能抽时间想想我。不就三年吗,我等你。我说我等你,是因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