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轩人呢?”司徒雪轻声问道。
“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左思思话音未落,司徒雪已经转身朝楼上跑去。
书房的门没有锁,司徒雪轻轻扭开把手,左轩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窗前。虽然司徒雪很想三两步冲过去,但她还是放慢了脚步,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开口。来到左轩身后,她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左轩的肩膀上。
左轩回过头,空洞的目光落在司徒雪的脸上,仿佛找到了聚焦,然后便定格了几秒,接着他竟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司徒雪,将头靠在她的身上。
司徒雪一阵颤抖,左轩的举动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然而,这一刻的左轩抱着自己的感觉就像一个弄丢了母亲的孩子,是那么的无助。他肯把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司徒雪不想想下去,她只是本能地张开手臂抱紧了左轩。
这一晚,司徒雪和左轩一起喝了很多酒,聊了很久很久,那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左轩讲起了自己儿时的故事,那里面满满的装载着对母亲的思念,司徒雪也回忆起了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外公的情景,那时候外公亲手做了一把木头手枪给自己,就好像已经预见到今天一样。
第二天,司徒雪一觉醒来觉得浑身酸痛,喉咙发干,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出门碰到左思思,刚一开口就被打住了。
左思思紧张地问司徒雪:“你的嗓子怎么了?”
司徒雪倒不在意,“没什么,就是有点干。”
“都这声音了还叫没什么?”左思思瞪大了眼睛盯着司徒雪的脸,“这脸还红红的。”说着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好像还有点烧呢。走,你得看大夫去。”说着拉起司徒雪就走。
大夫一号脉,开口便问:“病了有些时间了吧?”
司徒雪自己心里清楚,当日在花岗寨的一瓢凉水激出的病只是暂时被压制下去而已,这些日子早就有复发的迹象了,但是忙着赶路也就没在意。
大夫叹口气说:“ 别以为年纪轻就可以不在乎,尤其是女人年轻的时候不调理好,以后有得受的。我得给你开几副药,连续调理一段时间,咱们把这根儿彻底拔了。听我的,按时吃药,这酒就不要喝了。女孩子家家的,跟男人较什么劲儿,喝什么酒!”这大夫虽然啰嗦,却很认真,开完药后又仔细叮嘱了服用方法和禁忌。
出门后,司徒雪埋怨左思思道:“早知道看西医了,几片药,大不了打一针。”
左思思摇摇头说:“你没听大夫说,要细细调理,把根儿除了,西医快是快,治标不治本。要不然,姚叔叔怎么会费那么大劲儿才把这老中医留在咱们师部?”
“是,中医博大精深。不过,西医也有西医的优点,有些病还真就得用西医那一套。”司徒雪随口说道,却一下子让她想起了对姜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