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才追上的苏培盛进门就瞧见自家主子爷跪在那儿。
要不说奴仆随主呢,他压根儿就没合计明白这是哪跟哪,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紧跟着也‘噗通’了。
若是外人瞧见这一幕估计会被吓个好歹。
这可是新帝和他手下第一大总管啊,就这么一前一后老老实实跪着?
年世兰玩味般的挑了下眉,只觉得这两人识时务的挺快,这会儿不装大尾巴狼了。
“皇上,您这就‘折煞’臣妾了。”
话说的像模像样,像个人似的,倒也没看你屁股挪腾一下。
胤禛也就只敢心里嘀咕两句,一张嘴,语气里夹杂着跪在后面的苏培盛都听着牙酸的谄媚。
“世兰,你怎么会这样想朕呢,朕……”
“嗯?”
“我、我是说,世兰你消气了吗?手疼不疼?没教那鞭子给磨疼了吧?”
年世兰心知肚明他是为了什么才来装乖,不过是收到年羹尧的信被吓破了胆子,生怕自己刚坐上没两天的龙椅又换人罢了。
眼看着胤禛除了没摇尾巴外跟哈巴狗没两样的架势,苏培盛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出了翊坤宫门后可以体验多少种死法了。
好在他人美心善的年主子留他一命,慢悠悠吐出句,
“臣妾尚无位份,岂敢受皇上如此关怀。臣妾莫不如收拾了包袱,去寻哥哥罢了。”
理亏的胤禛心虚不已,紧跟着就怒骂苏培盛你个狗东西怎么如此对你年主子不上心,就容内务府这般怠慢?!
苏培盛能怎么办,天降黑锅扣在头上也只能含泪接下,稳稳背下这口锅。
“是是是,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
不等皇帝继续狗叫,年世兰一句“那就劳烦苏公公费心了”让苏培盛见到了生的希望。
天蓝了,云白了,老天奶开恩了。
苏培盛连忙谢恩后连滚带爬翊坤宫去操办,连带着整个后宫都知道年世兰这煞星又赢了。
只有皇帝依然跪在翊坤宫里,精心为年世兰挑选封号。
即便像是伺候个活爹一样,他也认了。
至少当便宜儿子自己也是皇帝,不然把她惹急了关门放她哥,自己就没两口气可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