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叔太爷,“放心吧,我心里有成算,实在要用钱的时候一定找您帮忙。”
许一一宽慰道,叔太爷是许氏一族的大家长,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为了族里好的。
族里人也一直都很尊敬叔太爷。
她知道,今日的事情只要叔太爷发话,族里人肯定会有人掏钱出来。
但私下里心里有没有怨言却不好说。
许一一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
……
好说歹说的,叔太爷这才作罢。
等把人送出去,许一一坐在椅子上琢磨着开酒楼的事情。
如今酒楼是买下来了,但具体要怎么做,要做些什么还真得好好琢磨清楚。
要不然胡乱搞一通的,说开业就开业。
指不定要跟谭大路一样,最后要卖酒楼。
想着想着,许一一回到房里将装钱的箱子取了出来。
数了四遍,家里也就剩下三百二十两银子。
……
她洗了把脸,蹭了族人的小船去码头上。
自家的几个小孩儿,正忙得热火朝天的。
许一一过去吃了两只加了鸡蛋的海蛎煎,抱着五渊往曲生楼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青山在破口大骂。
许一一有些疑惑,走进去一看。
好家伙,昨天酒楼里面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啥的都还在了。
这会儿进去一看空空如也。
“谭大路那个龟孙子,说好的酒楼里的东西连带着酒楼一块打包卖出的。”
青山跑上二楼去看,客房里的东西也是全部搬完了。
许一一走到后院,老六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正瘫睡在地上打着呼噜。
一路看过去,昨天柴房里还有半墙的柴火,现在空空如也。
就连杂物房都被搬空。
门口堆着一小坨黑不溜秋的衣物,估摸着是老六的。
院子里就连挂衣服的绳子都给收走了。
“我昨天还提防他呢,特地换了大锁,看着他上了船的才离开的。”
青山被谭大路的行径气得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