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相信姜枳是青戊，她更愿意相信是姜枳通过什么手段顶替了青戊的身份。

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以姜枳受不得一点气，睚眦必报的性格，在知道了她做过的那些事后，怎么可能再给她翻身的机会？

绝了她进研学院的路，便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了。

慌乱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在姜枳玩味的目光下，姜蕴的声音和她的脸色一样平静：“我不会走的。”

姜枳慢悠悠的抬眸：“哦？”

姜蕴眉目平和的看着她：“我现在的身份是人工智能项目的助理，这个职位，是研学院授予我的，而不是你姜枳。”

“就算你是青戊，那也是青戊研究所的人，你凭什么越过研学院将我赶出项目？”

姜枳懒得跟她重申她项目第一负责人的身份，她知道姜蕴既然开口了，就必然有后续。

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姜蕴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在短暂的停顿后，她继续：“你要是一定要赶我走，可以，我们比一场。”

一向柔似秋水的眸子在这一刻亮的如同黑夜中的星子，姜蕴定定的看着姜枳，连声音都比寻常多了几分坚定的自信：“姜枳，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姜枳的神色有一瞬的变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跟你比？比什么？”

姜蕴少有的直接：“当然是比编写AI程序了。”

“你说你是青戊，正好我大学四年，研究生两年，博士两年的主修专业都是人工智能，只要你能在编写AI程序上赢了我，我就相信你是青戊。”

姜枳总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闹了半天，她是压根不信她是青戊，这是想要当众和她比一场好拆穿她的伪装？

姜枳没忍住，笑出了声。

因为年龄的问题，她不是第一次被质疑了。

但她没想到，一向心思深重行事谨慎的姜蕴也会因为年龄而质疑她，为了拆穿她甚至不惜露出了她隐藏在微笑下的锋芒。

挺好的。

比起潜伏在暗中的毒蛇，她倒更愿意把这条蛇拎到阳光下，狠狠的踩中她的七寸！

笑声敛去，姜枳答应的干脆：“行，那就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