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寝室在五楼C区,和住在B区的曲钦闫不大顺路,而且今天都累了一天了,送来送去的也怪麻烦,于是两人商量好,进宿舍楼大厅之后,就各自往各自的楼梯口走,就不搞什么仪式感了。
“曲钦闫!”看着曲钦闫的背影,白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又忙不迭叫住了他。
曲钦闫转身,眼睛微亮:“白榆,怎么了?”
是又想通了,觉得他之前的提议其实也不错吗?
曲钦闫其实不大愿意和白榆分楼道走的。
B区处于A、C两区的中间位置,虽然他的寝室是要更近靠A区一点,但比起能多和白榆多待会儿,再多走十几步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先前白榆就是不答应,说他们住的区域不一样,住的楼层也不一样,按他说的就挺好。
“你……”白榆刚才也是一时兴起,还真没想好理由来。
两秒后,视线落在曲钦闫脑袋上,白榆眨眨眼睛,说道:“你头发上粘了个东西,我帮你拿下来?”
虽是问句,但他已经踏上台阶,然后又噌噌两步站在了曲钦闫上方。
“好啊。”曲钦闫把脑袋往白榆身前伸了伸,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那真是谢谢你了,白榆。”
曲钦闫念白榆名字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把语气给放缓放轻,加上他音色本来就是清朗中带着些磁性的,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后倒是又多了几分缱绻的感觉。
青春男大什么的,也太犯规了吧。
白榆抿抿唇,把心思放在了曲钦闫伸过来的脑袋上。
曲钦闫头顶头发稍长,看起来挺蓬松,两侧和后面被剪短,显得清爽的同时又营造出了层次感,发色也是原原本本的黑色,没经过任何的烫染。
白榆还挺喜欢他的发型的,可能是有点老古板在身上吧,总之,他对现在很流行的锡纸烫以及飞机头实在是不大能欣赏得来。
当然,以上内容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曲钦闫头发上根本就没粘到任何东西,连灰尘都看不到一点。
白榆当然也知道。
因为刚才的话本来就是他瞎编出来的。
脸不红心不跳地伸出手在曲钦闫头上薅了一下,白榆赶在曲钦闫出声前先一步惊呼道:“啊,不好意思啊曲钦闫,我指甲上不知道什么裂了个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