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有些伤人了,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曲钦闫才好。
如果坐在白榆对面的是其他人的话,可能他听听也就过去了,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
可坐在白榆对面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曲钦闫,他会在意曲钦闫对他的想法,也会不自觉地对曲钦闫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最不加以伪装的一面,即使他的那一面并不是很美好。
曲钦闫埋着头,像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擦他被弄脏了的筷子上,白榆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想法。
“你……”张了张嘴,白榆道歉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算了,曲钦闫,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吃完回去吧,别让刘远森等急了。”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把事情揭过去就挺好的,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和曲钦闫才认识不到两天,又哪有理由去深究着其中一点不放呢。
说不定曲钦闫真的觉得他之前说的话不大恰当,所以现在就又很有礼貌地跟他道歉而已。
曲钦闫点头,擦好筷子之后就机械又快速地往嘴巴里塞着饭菜,用行动表明自己现在没空回话。
之后,白榆和曲钦闫都埋头干起饭来,和其他桌边吃东西边说笑的画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出了食堂,白榆才终于想起来曲钦闫好像从来没说过他下午还回不回体育馆,一直都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而已。
白榆本来就比曲钦闫要矮上大半个头,现在站的台阶又要比他的低一层,说话都不得不仰着脑袋了:“曲钦闫,你等会儿还要和……”
曲钦闫条件反射地不想要白榆把话说完整:“当然要,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的吗,哪有反悔是道理?”
曲钦闫不知道白榆想要跟他说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绝对不愿意失去任何一点和白榆相处的时间的。
其实曲钦闫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白榆的感情会深得像是他已经爱上对方好久好久了一样,是真的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他不想再去纠结了,现在还挺好的,毕竟他也是乐在其中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