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白榆打字、接电话的手就没停下来过,曲钦闫每次得了空想去找他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一扭头就只能看到他埋着的一个黑黢黢的脑袋。
易白榆上初三的时候刚好赶上疫情爆发,进入高中的第一周,学校更是强制要求师生要凭借健康码才能出入校门。
因此,他的第一个手机就是在上高一后不久买的,虽然是个杂牌,但还是花了他七百多块钱,他省吃俭用做兼职地足足攒了三年才挣到的七百多块。
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手机性能什么的都已经大不如前,但只要还能用,易白榆是万万不愿意去换新的。
他真的真的很缺钱!
出门时还是满格的电量,在白榆连着用了两个半小时后,屏幕上方就开始闪着红色感叹号,提醒他马上就要关机了。
曲钦闫时不时就要偷瞄一眼白榆,看到他一脸焦急地翻包之后,忙走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手机快没电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忘记把充电器带过来……”白榆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咱们学校前两天把自助充电宝全挪到教学楼去了,不管是去那边还是回寝室,就算用跑的,一来一回,也要在路上浪费半个小时。”
曲钦闫也跟着急,眼见又有一批新生准备过来了,慌忙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手磕到了大腿上,被里面装着的东西震得指节都发麻了。
“哎!”一拍脑袋,曲钦闫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白榆,“我手机里只插了一张卡,白榆,要不你先用我的顶顶,等到中午人少些了,我再帮你拿充电器或者扫个充电宝过来?”
曲钦闫现在还挺庆幸的,多亏他昨天懒鬼上身了,要不然,手机壳后面的取卡针就被他拿出去放抽屉里锁着了。
白榆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目光:“真的吗?对了曲钦闫,你手机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给别人看的东西啊?”
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带着些让人误会的意味,白榆又解释道:“我不是想要随便翻你手机的意思,就是担心万一别人发消息给你的时候,我不小心给你看去了。”
曲钦闫不在意地笑笑,一边埋头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一边说道:“那有什么,如果是你的话,看就看了呗。”
说完,他主动把自己的手机壳揭开,将卡槽取了出来:“好了,他们快过来了,剩下你就要辛苦你自己弄一下了。”
白榆嘴里的谢字都还没说出口,已经回到椅子上坐着的曲钦闫又回头道:“对了白榆,我的锁屏密码是0,要是有人给我发消息了,你也不用管,先紧着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要是曲母在现场的话,指不定要被曲钦闫的双标行为给气得扣掉他一半的零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