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一班的公交车基本上没人坐,整个车厢里面,加上司机也才五个人。
到了后面,天渐渐亮了起来,上车的人才越来越多。
其中大多是些一脸困倦的学生。
陆凭风看着他们背上的书包,眼里划过一丝羡慕。
要是他以前也能有机会去多读点书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笨头笨脑什么都做不对,就连怎么哄人都不会。
不过,陆凭风转念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要是他真多读了些书,可能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到工地搬砖了。
不到工地搬砖的话,他又怎么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遇见白榆?
不遇见白榆,他有没有文化又有什么意义?
陆凭风自己就被自己给安慰好了,同时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所以,其实现在也挺好的,没文化也有没文化的好处嘛。
老话都说傻人有傻福,说不定白榆就是看上了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呢。
公交车可以一直开到工地附近,不用担心中途需要转车什么的,陆凭风就趁着这段空隙抓紧时间补觉。
白榆今早睡得比较沉,只隐隐约约听到陆凭风洗漱的动静,但头一歪被子一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八点半,陆凭风准时上工。
白榆也从温暖的被窝里面伸出胳膊把闹钟掐灭。
当然,也仅仅只是把闹钟掐灭而已。
白榆向来对自己有信心,在不用早起去当社畜的日子里,想让他早起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此,每晚定闹钟的时候他都是一定就定上好几个,哪怕意识已经清醒了,也要窝在被窝里等最后一个闹钟响了之后才磨磨蹭蹭的下床。
游魂一样洗漱完,白榆回到卧室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只拿了手机和钥匙就轻装上阵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