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朱载基的眼神,我看出了这些。
但与他不同的是,在它们将嘴里的东西扔到那块儿石头上的时候,我所处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一部分。
那是一个成年人的下半部身子。
从腰部以下,像是被五马分尸般硬生生的撕烂了,它们配合得很好,三两个人就将那半个身体叼了过来,上面甚至还流淌着尚未发黑的鲜血。
这只是我看到的,秃鹫多不胜数,其他的呢?甚至那人的上半部分就在这里的别的地方被啄食。
仅仅用了一两分钟,满地的碎肉全都进到了肚子里,它们用力的蠕动脖子,一前一后的,地上只剩下骨头渣子,在雨水冰雹之中冲到四处,惨不忍睹,血液渗透进了大地乃至石头上。
我反应过来,那些石头上的特殊印记,其实就是长年累月的人血渗透形成的。
面对这番景象,我联想起记忆中一个特殊的词汇。
——天葬。
那是藏区民族所特有的习俗,但在如今的文明社会所保留的这传统,必须依赖天葬师的主持才行。这群秃鹫“不请自来”,好似豺狼虎豹食人掏心,令我心惊。
这地方,果然不一般。
我们屏气凝神的等待了二十多分钟,这么冷的天,紧张的身上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等到它们吃完了人尸,再飞上天去的时候,我们才敢靠近入口处。
那股黑云涌向了对面十几里地远的山巅,慢慢下落,等靠近山头时,居然如同一股气钻入某个孔洞般进到了山头儿的一角。
我和朱载基对视一眼,立即出去开车,准备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