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八百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那些耗牛和荒原狼群,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
方圆八百里都没有加油站,我早早的打了两桶九二的汽油备用,越野车在搓板路上颠簸了数个小时,也没到住在及要去的地方,每到一个山丘下,我就问他是不是,他只是下车后在那山下转转,或在湖边扔几块石子,然后就扫兴的摇头上车,让我继续开车。
晚上我们找了个安静的草甸搭了帐篷,天上下着暴风雪,我们顶着狂风将各种事项安置妥当,气温寒冷的让我们不得不蜷缩在帐篷角落,凌晨两点,外头不时传来从未听过的奇怪叫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野兽,总之听着不像狼群,这让我们两个不敢在睡袋中裹着,只能这样紧绷着神经熬到了天亮。
清晨,我们发现车门上有野兽的抓痕,地上发现了相对较大的一坨粪便,光凭这些无法判断出昨夜来的到底是什么,简单收拾了下,我们继续踏上旅途。
就这样,兜兜转转的,这里头晃悠了两天,我们也没有找到他说的地方。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天上总是会盘旋着几只饥肠辘辘的秃鹫在后未遂,这代表着我们身上有吸引它们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到了晚上,依旧一无所获。
“物资还有一部分,但为了保险起见,若明天还没有一丝头绪,就只能先撤了,再往前,就是无人区的最中心地带,如今的手机信号也差得要命,若是在里头出了事儿,我们两个就得喂狼了。”
“来都来了,必须到地方才行,况且那不是关于你夫人的事情吗,你就这么不上心?”
“我是得上心,可我还不想就这么被吃了。”
次日,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向前进发。
天上的大鸟还在紧紧的跟着,它们就那样站在我们后头的某一处,我们走它们便飞,我们停它们就站在后面远远的,仿佛在等我们什么时候死。
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
几乎是刚刚把车启动往前挪动了一公里,天上乌云骤然压了下来,几乎贴到了我们胸口,这时候的手机信号彻底消失了,车顶噼里啪啦的,冰雹从天而降。
车抛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