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颗冰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它邮寄给公孙浩然。
简短的沟通后,他将地址给了我,让我随时寄给他就行,同时向我讲述了最近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用他这些年混社会的经验和结交的朋友,他打听到了云南一带有医治单启彤症状的民间偏方,可还没等过去,身上的钱就花光了,他和单启彤去了那头,啥都没做,在那边私人贷款,开了个小卖部,居然还干成了。单启彤平日病情好转,能认得出来他了,就在商店里帮着打下手。
“我们偶尔还能到周围的小景点去转转,就开我买的这辆小货车,啥都能装得下,不比那些奔驰宝马差到哪儿去,就算他们有钱,可我有媳妇陪着,这算得上是最高配置了吧?。”
从他的话语间,我听出了幸福的感觉。
他说,他现在有点儿分不清自己前去的目的了,就和当初的我一样,不清楚自己还要不要寻找亲人的下落。
的确,他四处奔波求人,耗费精力,不就是为了与喜爱之人白头偕老,共度余生,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享受这个美丽的世界。
而如今,他已经实现了这些,也就不用另求其他了。
但他还是感谢我,若真能把单启彤治好,他一定飞回来和我痛痛痛快快的喝一顿,当然,最重要的是问清楚当年王宇擎等人消失的主要原因和细节。
我将我在地城的经历告诉了他,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见解,被他这么一说,我还是没问。
如此幸福的生活,我的话,徒增打扰罢了。
以前那个没钱就要,有命就拼的公孙浩然已经死了,现在,是另一个人。
又寒暄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
王梓玉在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王学林回去了,王辞很安全,但没有看到沈秋灵,想必是没找到。我问他见没见过一个很奇怪的人,那人应该就在王学林身边,或者说遮盖住容貌那种。
王梓玉并未见到,我这么问令他感到奇怪,他问我需不需要找人盯着,或者请私家侦探帮我寻,被我拒绝了。
这些小孩子把戏在王学林面前是最没用的。
电话再次挂断,邱鸿才那边立即跟上了,说医院那边让我过去。
我穿上衣服,和风子煦打了一声招呼就往医院赶。
西街,梅山路二零一号,三楼的病房内此刻略显拥挤,江辞云就躺在藏袍旁边的那张床上,他们中间就隔着一层塑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