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儿,你快救救你妹妹!”
席宴江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正站在窗边练字。半开的窗户透进来一束阳光打在纸上,他的脸隐在暗处,棱角分明,分外冷漠。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母亲,我早就说过了……”
“你妹妹说她是被严清清陷害的……”
“哦。您信?”
席夫人不吱声了。
席宴江道:“严清清为何陷害她?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你什么意思?你妹妹的生死,你就不管了么?”席夫人紧紧攥着手帕,悔不当初,“要不是严清清,你妹妹哪里会摊上这样的事……自打她来到席家,就没有好事,只会欺负你妹妹!”
“一身反骨,没有丝毫大家闺秀的贤良淑德,当妾也是抬举她了!”
席夫人不喜欢严清清,但奈何席宴江说她有用,她便寻思着眼不见为净,熬过这段日子,等成了婚就好了……可谁承想如今连累溪儿落得这副田地!
她恨恨道:“席家可娶不起这样的惹事精……把她赶出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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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这么轻飘飘就放过她。
只赶出去,根本无法消解她的心头之恨!
相较于席夫人的激动,席宴江仍旧平静到近乎冷漠。他陈述着事实:“白公公刚来席家,我就知道,是溪儿干的。”
“但她不算这一回还不算蠢,连赃物都想办法送到了严清清的手上,还被白公公看了个正着——这种情况,严清清很难自证清白。”
席宴江提笔写下最后一笔,放下了毛笔看向席夫人,继续道:“然后,我就在等。等看看是溪儿成功复了仇……还是严清清洗脱嫌疑。”
“若是溪儿胜了,便是严清清无用,她的母家也就那么回事,不娶也罢。”
“若是严清清胜了……这种情况下都能翻盘,您觉得,说明了什么?”
席夫人震惊地看向席宴江,“……你就这么冷眼旁观,看着严清清跟你妹妹赌谁输谁赢?”
席宴江反问:“那儿子现在倾尽全席家之力,去公主府将人抢回来。再把严清清教训一顿,赶出去?”
席夫人一噎。
若是如此,整个席家全完了!
她沉默不语,被嬷嬷扶着,仿佛苍老了几岁。良久,席夫人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席宴江重新拿起毛笔,换了张新的纸,淡淡道:“溪儿的年纪,差不多也到可以说亲的时候了。”
留在席府,只会给他惹事。
还不如嫁出去祸害别人呢。